清減了多少?多少年從未盡過父親的責任,他的孩子如今長成什麼模樣?
他死死咬住牙關,握緊雙拳,卻剋制不住全身的顫抖由輕微而漸劇烈。
四周列隊的人已迅速向外奔去,想來婉貞已然出了廟門上了車駕,很快就要離開了吧。去到他再也聽不到的地方,去到他再也夠不著的方句,去到他連影子都無法模糊看一眼的所在。
少年時的竹馬青梅,總角相交,成親後的燈前燭下,溫存相待,那些守候,那些等待,那永遠都在微笑著的容顏。
婉貞,婉貞,他的妻子,就這樣離他而去。
不及見一面,不能喚一聲,就這樣無知無覺地永遠離去。
這一生,他負得最多的人是誰?是勁節,還是婉貞?
那個自嫁給他,就從沒有享過一日尊榮,卻總是在無盡無止等待他的女子,那個縱然他將她拋在腦後,她卻只會抱以微笑,永遠在後方靜靜等待的女子。
現在,他留給她的只是永遠不能擺脫的噩夢和重負。做為盧東籬的妻子,做為已在民間被傳成神、說成聖的盧東籬的遺孀,她將揹負怎樣的重擔,她將承受怎樣的束縛。可是,他卻半點也幫不得,助不了。
他若出現,只會讓包括婉貞在內的許多人,陷進更加深重且莫測的苦難之中。
所以,他只得在這裡,咬牙咬到嘴裡都是鮮血,把拳頭握得骨頭都開始咯咯響,苦苦忍耐著,不要動,不要做任何不該做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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