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秦琬仍心事重重。
她平素遇到難題,往往會請教於裴熙,這兩件事卻不行,至少此時不行。畢竟裴熙與她的關係再怎麼親厚,言行再怎麼不羈,在別人,尤其是聖人眼裡,他仍是世家的一員,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聖人可以容許秦琬為了問策,對穆淼吐露一二,卻不可能容忍秦琬在他這裡剛知道了國策,轉口就告訴裴熙。
上位者就是這樣,很多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將它們積壓在心裡,反覆咀嚼。哪怕問策於朝臣,也不能是自己毫無頭緒的時候就去問,到那時候你就會發現,誰說的好像都有道理,壓根不知道該聽誰的。
問策,應是你心裡已經有了底,至少有個輪廓,再去問別人。而非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也正是秦恪最薄弱的地方,因為他不願開動腦子去想。或者說,哪怕現在要他去想,他也想不到這麼深。
開鑿江南運河優於修葺東南運路,為何要百般猶豫難道不是因為忌憚洛陽及周邊地方的世家麼前朝的京兆,如今的洛州,勢力最大的世家是哪一家
括戶一事,利國利民,緣何不能輕舉妄動這些背井離鄉,客居他方的流民都到哪裡去了鄉紳地主要不了那麼多佃農和奴婢,能收留他們的,不正是世家也只有世家有這樣的本事,隱戶動輒千百,全都收編成了自家的奴婢和部曲。塢堡一關,儼然就是一個小國家。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