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點了點頭,不知沈淮想說什麼。
“尊師不圖名,不圖利,自你初次出門便遇險,知曉你的家境之後,自僱馬車,不受頓飯,一心教導於你,可見拳拳之心。”談及黃辛對蕭譽的恩德,沈淮十分感慨,心道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怪才的壞脾氣也要對人對事,“你將及弱冠,尚未娶妻,可曾想過將此事對尊師提一提”
聽見“娶妻”二字,蕭譽登時窘迫起來。
他乃北衙校尉,正六品上的武官,又在非權貴不能居住,僅次於長樂坊的長寧坊有一間五進的御賜宅邸,格局精巧,風光秀麗。不僅如此,他還品貌俱佳,風儀出眾,前來求親者自是極多。當然了,來得多半是與他家境相若,或者略次一點的武將人家,而這些人,都被鄭氏一一回絕。
鄭氏對獨子寄予厚望,不想他娶個門第還不如他們家的女子為妻,一心為兒子求聘高門貴女。但她填房的身份,註定蕭綸在世的時候她都與那些高門女眷沒什麼交情,何況現在再說了,蕭譽許久沒在國子監讀書,襲了個校尉也是混日子,上峰不親,下屬不服,誰知道他本事如何好容易攀上了一兩家,一談到兒女親事,對方呢,要麼只肯出個庶女,要麼就往自家旁支上頭引。鄭氏自覺受辱,氣鼓鼓地回來,卻依舊不死心。一來二去,便將蕭譽的婚事拖到了現在。
蕭譽十五歲去吏部報備,正式就任北衙校尉,在那之後,他將家中刁奴打發了七七八八,卻並不能挽回家業所剩無幾,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處境。在自己的婚事上,他屢次勸慰母親,說他們連像樣的聘禮都拿不起,怎麼娶高門貴女只怕是在那些權貴眼裡,自己這個正六品上的校尉比那些依附他們的清客幕僚都不如。偏偏鄭氏牛心左性,堅決不改,若是能請動恩師蕭譽心中微微一動,思索起這個可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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