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來越長,很多人都坐不住了,他們要麼站出來替顧騁說話,要麼無恥地落井下石,輪番登場,接連不斷。
謝則安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無力。
明知道這是姚鼎言在對顧騁父子倆打擊報復,謝則安卻沒辦法阻止。
趙崇昭自認為“不想三郎為難”,直接將謝則安排除在整個“詩案”之外,謝則安想插手或者想插嘴都不行!
一入秋,顧騁的事定下來了,判了顧騁流放嶺南。顧騁入獄時還很不甘,在牢裡呆久了,那份不甘變成了惶恐,他害怕更多的人受自己牽連,慢慢地變得馴服起來。他生性不羈,本也以這份灑脫的不羈而自得,不曾想自己的前程居然毀在這上面。
在牢中聽多了獄卒的危言聳聽,聽到真正的判處時顧騁反而鬆了口氣。只是流放,還好只是流放,姚鼎言要他死,他居然還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顧騁真正明白了先皇趙英為什麼不重用自己。他這樣的人只適合舞文弄墨,不適合當官。他要是不當這個官,恐怕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在意,更別提費盡心思從他的字裡行間給他找罪名。
顧騁想通了。
流放之日,顧騁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他是文官,即使流放也頗受禮遇,不會有枷鎖加身,衣服也能換上自帶的。顧騁走到留客廊,想著往日的種種歡欣,有些心酸,卻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京城啊京城,今日一別,恐怕不會再有機會再見了!”他的聲音雖然被這段時間的牢獄生涯磨得有些疲憊,卻透著一股從容和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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