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從姜玉春處回去，兩眼就有些發直，春桃只以為王姨娘受到的打擊太大，也不敢言語，叫夏菡、紅葉兩個一起幫著換了衣裳，就扶著王姨娘躺下了，到中午時候，廚房派人送飯菜過來，春桃叫了幾次，王姨娘都沒起來吃。直到到了晚半晌，春桃見王姨娘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又聽見王姨娘嘴裡叫喚了幾聲，這才悄俏上前檢視，只見王姨娘並未醒著，剛才的聲響不過是夢囈。夏菡看了眼沙漏，有些擔心地拽了拽春桃：“姨睡了一中午了，要不要叫她起來？”

春桃見王姨娘睡的沉，悄悄拉著夏菡到外屋炕上坐著，和她耳語道：“姨睡著也好，醒了又該想起傷心的事了。你今日沒瞧見，當大夫說姨***脈象不是喜脈的時候，姨就像被魘住了一樣，說了好多混話，幸虧二今兒一門盯著李姨呢，沒心思理會咱們家姨，要不然哪會那麼簡單就放了過去。”

夏菡嘆了口氣，眉眼間帶了些憂愁：“怎麼就不是喜脈呢？別是什麼庸醫罷？漿洗上自稱會點岐黃之術的朱婆子不是把脈說是喜脈嗎？”

“呸！”春桃往地上唾了一口，“當初就是信了她，姨才真以為自己有喜了的，成日裡著肚子，背地裡做孩子的衣裳鞋帽，做夢都念叨希望能生個兒子出來。為此還欺瞞二爺和二，這是多大的罪啊？要不是那朱婆子信口雌黃，姨哪會到今日這步田地啊？不但惹了二爺、二不痛快，就在李姨和張姨跟前也沒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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