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嬤嬤看了荷包裡的銀子，心裡自然明瞭張雪雁打的什麼主意。兩人將荷包收了起來，郭嬤嬤嘆道：“一個比一個人。”王嬤嬤搖了搖頭：“她心思都擺在臉上，這樣的人反而好應付。”郭嬤嬤點了點頭，拉著她小聲說：“一會同我到王姨去瞧瞧，你幫我掌掌眼，看那個人是不是真老實。”

王嬤嬤問道：“這王姨是個什麼來路？”郭嬤嬤道：“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兒，親孃死的早，後孃將她賣進府來，夫人看她溫柔乖巧、子又本分，就把她給了二爺。一開始只是個通房丫頭，二進門的時候在屋裡伺候了一年，也不和思琴幾個拿大，只跟著二等丫頭做一樣的活。後來李姨進門，二想她是最早跟二爺的，也做主給她提了姨娘，單獨給了個院子，只吩咐早晚請安過來就行，平日裡不用跟前伺候。”

王嬤嬤嘆道：“二也太好子了。”郭嬤嬤道：“後來二分了一些府內的事讓她和李姨打理，李姨做事風風火火，極有主見，倒是管事的一把好手。而王姨做每件事之前都要來問二意見，從不自己做主。我們冷眼看著倒是覺得她是個老實的。二不是小產了嗎，還沒查出來是誰下的手，小丫頭說王姨小日子晚了二十來天沒來了，卻一直隱瞞沒說。”

郭嬤嬤皺起眉頭：“怪道你懷疑她，我跟你去看看。”兩個人把荷包收好，一路說著話走到王姨娘院子門口。幾個小丫頭正在院子裡掃地，見郭嬤嬤來了，立馬站好，恭恭敬敬地問了好。門口立著的丫頭也迎了過來，扶著郭嬤嬤、王嬤嬤到外間屋子坐了，親自倒了茶水，才笑嘻嘻地進去回王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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