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袂翻飛,仿若輕雲飄遊於天地之郊。然而晉王卻像是被眉宇間的沉重思慮牢牢地釘在了這塵世之中,如一座磐石雕就的冷硬塑像一般一動不動。
我走過去,垂首輕喚:“主子。”
晉王微微怔訟,轉頭看我:“哦,是阿玄。”他頓了頓,忽然說道:“我的母后如今也在這皇陵之中,黃土之下。”
我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晉王卻無聲地笑起來,自顧自地往下說道:“自從她過世了之後,我便不必再整天擔驚受怕,憂心她哪天便不在了,這很好。”
我默然。
我七歲入府,他看著我長大,我又何嘗不是看著他長大?
近十年了,他日日在豺狼虎豹之中周旋遊走,一般人捨不得的東西他都能捨得,別人捨得的東西他又不屑,於是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但他卻從不顯露,只皓月笙歌,肆笑春秋,濁影傾杯盡長虹,便更是一天天的心硬如鐵。
我從來不懂他,然而他卻覺得我懂。
大概因為我嘗試著苦中作樂,是逃避,他冷眼看歲月撲朔,也是逃避,歸根結底,我們還是一樣的。
我們都身在這紛攘紅塵之中,身不由己。
☆、影衛見災民
我難得文藝了一把,正45度明媚小憂桑著呢,晉王半眯了眼,忽然開口,聲音喑啞。
“阿玄,我發現我似乎對你總有那麼一份捨不得。”
我:······
咳咳,這種話回房間裡關上門再說嘛,你看我臉皮這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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