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帶子判官笑得很猖狂,很得意,站在他的立場上,這般表現,確實沒錯。
雖說菩薩消失了,泰山頂上的小廟也空了;
但不管接下來風雲該怎麼變,陰司上下,還真沒什麼人去幻想過府君時代的重新歸來。
要知道,當初象徵著府君一脈最後一層裱糊紙的泰山王,也在上一次的動盪之中直接隕落了,可以說,府君一脈,連最後一件遮羞的褲衩也都沒了。
千年過去了,哪怕是對於陰司的這些存在來說,千年,也已經足夠漫長了。
更別提,九個常侍依然高高在上,穩坐如山。
見對方在笑,安律師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對方笑得越開心,安律師也就同樣越開心,
這就是鋪墊,
鋪墊做得越好,
接下來,
反轉時的打臉,
所帶來的快感就越是強烈。
你們越是想不到,你們越是嘲諷,
不就越是能反襯出我安不起當初的“目光深遠”麼?
做牛做馬這幾年,為的,不就是今朝這一出衣錦還鄉麼!
笑吧,笑吧,
接著笑吧。
一念至此,
安律師也懶得和對方打嘴仗了,
藍帶子判官,若是放在以前,那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了,相當於古代的二品大員,但自打常侍們開了“選美”的先例後,這一批最近一兩年剛上位的帶子,明顯水分太多。
安律師小心翼翼地將符紙重新收好,連帶著上面的那根黑色的毛髮也都細細地包裹進去。
因為他一直覺得,符紙,似乎是可以複製的,否則你怎麼去解釋老道那可以論斤賣的符紙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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