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真心覺得自己這具身子已經成了“篩子”,
也不曉得自己現在能不能去一邊喝水一邊澆花。
從進入雲南以來,這具身子一直在修修補補,若非中途有過翠花兒的調理,可能早就徹底散架了,當然了,現在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最糾結無奈的是,
本來自己完全可以依靠之前那段時間,吸收精純屍毒的機會去恢復一下,誰知道被那位一聲不吭地完全截流。
你想去和他生氣也沒辦法生氣,因為他還沒醒來,但這一個變故,真的是相當於變相地對著本就站在懸崖邊的周澤又狠踹了兩腳。
好在周老闆已經在連續地打擊之中“昇華”了,
哪怕現在又被這人形藤蔓給透了,
他也都能處之淡然。
佛祖當年割肉喂鷹大概也是這種感覺,
麻木了,無所謂了,
所以才能看透這肉身嘛,
不就是一個臭皮囊麼?
不過,
在看見自己身前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後,
周澤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比起那纏人的人形藤蔓,
這個小傢伙才是最棘手的,
如果它能被制住,
這裡的局面也就大概被控制住了。
旁邊的許清朗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傷勢實在是太重。
鶯鶯和小男孩則是快速趕來,鶯鶯毫不猶豫地扯住了人形藤蔓,就開始硬生生地往外拽。
小男孩則是在另一頭,強行分開藤蔓之間的勾連。
黑小妞昏倒在地上,幫不上忙了,不過有倆力大無窮的殭屍在這裡忙活,純粹地以力破一切,有沒黑小妞在旁邊,區別真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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