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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說，既然來了，那就是你們母子的緣分。”戰薇薇握住路瑤的手，苦口婆心地勸道，“我今天來，的確是他安排的，他想讓我勸你，接受現實，我理解你的感受，但出於朋友的立場，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是真心希望你，振作起來，留得青山在，將來總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謝謝你。”

路瑤虛弱至極，她想衝戰薇薇擠出一抹微笑，可唇畔的弧度卻苦澀透了。

戰薇薇又道，“你不用謝我，我已經求過他，讓我陪在你的身邊，我想著，這樣你可能會好受一點吧，雖然咱們倆之前是有一些誤會，不過上回，好歹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我們是朋友，對嗎？”

“嗯。”路瑤點點頭，又垂下腦袋，“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這一切，真的好像一場噩夢，從我第一次見你，到巴黎，我和你一起被綁架，再後來，就什麼都變得不一樣了，我的事業、生活，我的整個人生，全都不同了，我也曾問過自己，如果能回到過去，回到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我會怎麼選擇。”

“那你的答案是什麼？”戰薇薇安靜地看著她的臉。

路瑤苦笑道，“我的答案是，就算再重來一次，十次，百次，我還是會選擇遇到他，愛上他，但我不想再那麼傻，我不會再相信一個惡魔，是我太蠢了……”

戰薇薇嘆了口氣，伸手摸摸她的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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