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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箱子。在司馬淚的手裡，提著一口扁扁的，大約一尺多寬，兩尺多長。陳舊平凡，絕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箱子。

但程立看得出來，司馬淚十分注重這口箱子。因為他提著箱子的這隻手，從沒有一刻放鬆。甚至從他身體的姿態，以及肌肉的緊張程度等各種蛛絲馬跡判斷，司馬淚對於這口箱子的看重，很可能還在他自己本身之上。

程立甚至懷疑，如果有人同時向這口箱子和司馬淚出手，那麼司馬淚究竟會先保護自己，抑或先保護這口箱子了？

很難說，答案真的很難說。至少在此刻，程立無法對此做出任何肯定性的回答。

這樣一口平凡的箱子，為什麼會被司馬淚如此看重呢？有那麼一瞬間，程立幾乎產生了一種衝動，想要衝過去，把這口箱子搶過來開啟看看。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程立早已學會了“每逢大事有靜氣”。絕不會再隨便衝動行事了。

所以程立改為凝神觀望司馬淚這個人。這一次，他便不再被司馬淚身上那種“普通”的氣質所遮蔽與影響。真真正正，把這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蠟黃色的臉，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再加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司馬淚這個人，就彷彿已經生了至少十七、八年重病、已經病得奄奄一息，隨時都快要死了一樣。可是，當程立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卻也忽然抬起頭，向程立回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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