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酸爽得多。

當時顧寧是怎麼說的？

“我可以毀掉這張臉，讓我永遠不再像他。”

而當初被他用一張臉順利威脅住的齊暉，如今又是個什麼態度？

……好吧，齊暉現在大概還被醋淹著。

顧寧忍不住一笑。

仔細想想，自從他臉上捱了這兩刀子，唯一還願意拿正眼瞧他的，竟然就是那貨了。當時顧寧還沒上街，沒有比較過其他人的態度，心裡還不覺得。如今一比較，才知道齊暉自然的目光有多難得。

顧寧拿出現在已經存了兩個號碼的手機，將拇指停留在那個最初的號碼上。

或許是心有靈犀，就在這個時候，滴咚一聲，齊暉給他來了條簡訊。

“你出院了？”

顧寧回了一句“是啊”過去。

“在哪？”

“街上，隨便逛逛。”顧寧答完，又去了一條，“有事嗎？”

那邊停頓好久，好半響憋來兩個字，“沒事。”

然後？然後顧寧等啊等，等了足足大幾分鐘，終於發現，在這句“沒事”之後，兩人居然無話可講，猛地陷入了冷場狀態。

那邊廂，齊暉也捏著個手機，無言悲嘆：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呢。

齊暉用指尖敲了敲擺在書桌上的一個錦盒，心中幾乎想要直接把顧寧叫來，但理智告訴他，還需要等等，還需要再等等，準備工作還做得不夠完美。

片刻之後，有人敲響了房門。

來的是羅韻申，身後還帶著一個挺精神的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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