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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塵楓一愣，放下筷子，轉頭對她說道：“快發給我。”

“好。”沈木泠點點頭，將檔案傳送給紀塵楓。

“你快吃飯去，小梅給你佔了個位置。”他抬起手臂查收，便抬頭指了指長桌某處的小梅，說道。

她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劉天策拿著啤酒瓶，輕輕一擰就開啟。開心地跟紀塵楓碰杯，猛灌一口，放下酒瓶時卻用力過猛，厚厚的瓶底脫離下來，啤酒灑了一桌。

“握草，激動了，激動了。”劉天策猛然後退，避開流下桌子的啤酒，尬笑道。

兩個後勤機器人立即上前收拾殘局，他又拿起一瓶啤酒，再擰開。看向紀塵楓，準備乾杯，卻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智慧手錶，臉色蒼白。

“喂，你咋了？”劉天策歪頭，看向紀塵楓扭曲的正臉，對他問道。

“自閉症，焦慮症，恐怖症，暴力傾向，自我毀滅傾向……這孩子竟然還有救？”紀塵楓臉色蒼白，甚至熱空氣扭曲範圍也縮小，緩緩抬頭，自言自語道。

“皇甫雲？”劉天策笑容一凝，反問道。

“對，在他看來，美好的東西都應該被毀滅。他九歲的時候用火把自己面板燒了一遍，他覺得那樣好看……”紀塵楓點點頭回答道，聲音逐漸顫抖：

“他五歲時突然發病，就像變了一個人。十三歲時突然被治好，也像變了一個人。”

劉天策和夏青璃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後者嚥了一口唾沫，怔怔地說道：“看來我們要面對的，真的是個惡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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