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就好。
新的一週相對於上一週,簡直太過平靜。這一週裡,沒有什麼對她奇的人過來看她,她也沒再見到李青陽,到後面幾天,就連許超也沒再見到。舅舅到是天天按時上下班,但人卻緊繃著。偶爾也會跟她透露一些案子的進度,比如假的季樹榮已經被抓捕歸案,她還看到了那人去掉偽裝之後的照片,還有真正記樹榮的照片。兩者之間,只有五分像。只是因為她對那個季樹榮的印象太過淺淡,所以才沒注意。
話說回來,會來騙她,大概就是覺得,她年紀小,又跟原主不熟,所以才從她這裡下手。
據說,抓捕季樹榮特別容易,對方沒有任何防備,人贓俱獲。人在,還有他用剩下的毒&品。為免打草驚蛇,他被以吸&毒的罪名抓捕。接著便是緊急審訓,僅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訊息,兩個小時之後,再次秘密抓捕了這個盜竊團伙裡的另外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一個小頭目。
摘瓜扯藤,從一個假的季樹榮,牽扯著後面一個驚天大案。
這是一起大型的文物盜竊案,參於的人數,不下百人。從製假,到偷盜,再到銷贓……一整個流程下來,涉及的人數和能力,是驚人的。更可怕的是,這樣的盜竊行為,並不僅僅發生在京都博物館裡。這在一定的範圍內,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人人自危,生怕被牽涉其中。
而舅舅也在這周最後幾天裡,臨時受命,京都博物館閉館休整。同時要跟其他一些古物方面的專家,去各處查探其他地方博物館的失竊情況。就在週五,舅舅不得不出差去了。
而案子,還要繼續往上查。
對了,還從假的季樹榮那裡,牽連出另一個案件,毒&品案。這跟文物盜竊案是兩個部門管轄,但李青陽總管一切,所以,他變得更忙了。連舅舅離開,他都沒露面。
歡喜一度好奇李青陽的身份,但偏偏,舅舅能將這些重大案件的□□跟她說,卻對他的身份,避而不談。歡喜依舊在好奇,卻很識相的沒有開口去問。
過了平靜的一週,又到週末。
鑑於大家都很忙,歡喜覺得,大家應該沒什麼時間能陪她去看畫展了。所以,在林青雲再次邀請,並且說,只她們兩個人去的時候,她只稍作思考,便點頭同意了。
放假當天,大家果然都很忙。除了她,沒有一個人回來。
第二天一早,歡喜換了衣服,拎著包,到學校門口等林青雲。
等了約摸五分鐘,林青雲就坐著她家裡的車到了。“歡喜,這裡。”她一邊開車門,一邊叫著。
歡喜走了過來:“快,快上車。”林青雲推著她上車,自己也急急跟上,車門一關,才呼了口氣:“這天變得真快,昨天還挺暖和,今天就這麼冷了。”
“你穿得太少了。”要風度不要溫度,好歹都快十一月了,在京都這裡,下個月就能下雪了。她還穿著薄薄的裙子,不冷才怪。不過,女孩子的愛美之心嘛,可以理解。
林青雲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訕訕一笑。隨即又抖擻精神:“對了,今天那幾個傢伙肯定也要去。到時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他們肯定會過來。你到時千萬別生氣,我會攔著,不讓他們煩你的。不過你放心,他們就是想向你道歉來著,肯定不會再做什麼不靠譜的事了。要是說什麼你不願意的事,你直接拒絕,不用理他們。”
“沒關係。”經過舅舅的開解,李青陽他們給歡喜的這幾天的特訓,歡喜的心態已略有改變。認識歸認識,朋友歸朋友,知已歸知已。保持適當的距離,在底線之內,完全沒必要將這些人當成洪水猛獸。
車到太妃園停下,兩人下車。
才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叫林青雲的名字。林青雲一翻白眼:“他們還真是積極。”然後又得意的笑:“活該,他們這幾天可不太好過。”湊到歡喜耳邊笑道:“我聽說,李老大跟他們家裡長輩打過招呼了,這幾天,他們被訓的可狠了。”
六個人,還真是一個不少。
他們的目的,也確如林青雲說的,是要給歡喜道歉。那天被李青陽教訓過之後,這六個人就尋摸著這事兒。可有前車之鑑在,他們也不敢找上學校去,更別說再跟蹤了。這才想辦法,讓林青雲把人約出來。
畫展無疑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歡喜這一次十分淡定的等著林青雲給她與他們之間做介紹。
六個人,分別是:郭崢嶸,郭崢巖,王子俊,劉輝,許利民,李青旭。那個所謂的郭子,就是郭崢嶸。不過這裡面最讓歡喜在意的,卻是李青旭這個名字。
李青陽這一代的李家人,全都是李青二打頭。這個名字的相似度太高,讓她無法在意。
於是,她便也直言開口:“你跟李青陽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堂表哥。”
堂表哥,這是個什麼關係?
還是林青雲在一邊道:“李青旭的媽是李老大的爸是堂姐。唔,李青旭是跟他媽姓的。”林青雲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想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上次的是,是我們堂突了,今天我們專門來給你賠罪。我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跟青雲看畫展,不過我在福全齋定了桌席面,還請羅歡喜你賞個臉。”郭崢嶸應該是這幾個人裡的小頭頭,他開口基本就能代表他們所有人。
“好。”既然不當洪水猛獸,那麼也就沒必要拒人於千里,該放下時就放下。
“看吧,我就說,歡喜才不是小氣的人。”林青雲高興的上來挽了歡喜的胳膊:“走吧,不理他們。我們到裡面看看去,聽說這畫展就開三天,今天才第二天。不過最熱鬧的應該是明天,明天這些畫就全都可以開賣了。可惜,明天我們要上課。”
她說得沒心沒肺,全然沒注意到,另六個人嘴角微抽的鬱悶樣。歡喜暗笑,看來這六個人,背後沒少說她壞話。
六人自有去處,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就各玩各的去了。
歡喜跟林青雲兩人去了畫展,畫展並不是某一個人的畫,而是很多人的。
“看到沒,這是青年畫展。這裡的畫,全都是年輕人畫的。”林青雲指著畫展前掛的宣傳橫幅:“前兩年,那些老一輩的還說什麼咱們新一代的越來越浮躁,把老祖宗的東西都丟了。現在他們可沒話說了,看看這畫展,聽聽大街小巷唱的那些歌,還有報刊雜誌上發表的那些文章,詩歌……誰還敢說,咱們新一代的青年沒文化,沒底蘊?”
歡喜對於她的話不置可否。
“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