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開了,露出一種歇斯底里的猙獰,他開始胡亂摔東西,只要眼睛能夠看到的,幾乎都摔碎了。
一時之間,宮殿裡面幾乎沒有一處可以下腳。滿地全是那些珍貴玉器、瓷器的碎片,那些女主角大手一揮便隨意賞賜下來博美人一笑的奇珍異寶的碎片,還有扯下來的幔簾,被剪碎的衣料等……
椅子櫃子東倒西歪。等到沒有東西可以被破壞了,男二號這才歇停下來,慘白著一張臉,倚靠在牆壁上。因為剛才的表情變化太劇烈,臉妝像陳年的牆壁一樣斑駁,那個時代粗製的揩麵粉,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可怕。
男侍們這才出現在房間裡,表情平常,說明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整理著自家娘娘在發洩過後留下的殘局,可不能留下蛛絲馬跡,讓皇帝陛下發現可就完了。
有一個新來的,也許是出於好奇,就抬頭看了男二號一眼。卻發現男二號的臉頰上兩行淒冷的眼淚,混合著鉛粉,在他那張絕美的臉上繪出一個醜陋不堪的圖形。
“我美嗎?”男二號撫著自己的臉,不確定地問。
“美!娘娘是最美的!”新來的男侍呆呆地回答。
“美又如何,很快就會老的。”男二號自嘲地一笑,像是想通了什麼。
……
另一邊。
在男四號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之前,女主角是實打實地把他給忘了。但是遺忘並不代表著不重視,而只是腦子裡面被一些東西塞滿了,那麼另一些東西就只好背擠到角落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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