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您說的那麼……”女二號畏畏縮縮地對姨娘說。

“你看看這料子，多好啊。”姨娘拿起那件披風，用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紋理。

女二號有些疑惑母親為什麼要轉移話題，問：“這料子怎麼了？”

“憑什麼她的孩子一出生就喊著金湯匙，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的孩子卻要在鄉下過了那麼多年沒爹的苦日子，”姨娘撫上了女兒小小的臉龐，眼睛裡閃過一絲深恨，“這些東西，本來就該是你的！是我們的！——她們搶走了之後，又不甘不願地還回來，你說這種做法，能算作是慷慨嗎？”

“娘……”女二號不知怎麼開口，只好握住了母親的手。

“就像這次這回事，原本就和你沒有關係……但是，如果那丫頭真的要深究呢？”姨娘垂了淚，“只要她的娘還在一天，隨隨便便就可以找理由把我們娘倆打發了，而且還能辦的沒人敢挑出個錯來。當家主母對付妾室的手段，只有她不想用的，沒有她不能用的……”

“可是，爹爹一定不會任由她們這麼欺負我們的！”女二號堅定地反駁道，“爹爹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孃親和女兒了！”

“呵呵……”姨娘淒涼一笑，目光深沉，不知想起了多遠之前的往事，“如果他真的能夠護住我們母女，那當年，就不會棄了我們，娶那個女人。他的結髮妻子只能做個妾室，他的親生女兒永遠揹負著’庶出‘的名頭——這就是他所謂的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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