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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沉暄在腦中快速分析完，隨即一邊應付楚陵秀的反應一邊暗暗運力，雖然他傷重，但一點點驅散昏沉之感還是可以的，只是這昏沉之感多少讓他的思緒有些遲鈍起來。

  以他目前的能力，他只能維繫自己些微的清醒，其他更多的就沒辦法了。

  楚陵秀有些失神，她的思緒被記憶佔據，那隻遮天蔽日龐大的熾烈鳥將她和他帶入雲霄裡，天際遼闊，流雲薄霧間，仿若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

  當時的自己冷眉冷眼對著他，無論他如何肆意挑弄的一再試探，她都忍住未曾讓意亂情迷佔據她的理智，哪怕有過瞬間的痴然，但很快也恢復了理智，當時的自己何等的冷靜自持，猶如旁觀者那樣冷眼看著所有一切背後的本質。

  而今呢，時過境未遷，她的心卻已然不復當日了。

  她苦澀道“我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好生可悲。”

  夏沉暄面上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這是他配合裝出的樣子，他閉上眼眼睛虛弱道“你喜歡本皇什麼？”

  一聲悽然的苦笑幽涼響起，夏沉暄知道是楚陵秀的笑聲，但他沒有睜開眼睛理會。

  “是不是我施的術起作用了？”楚陵秀眼見著夏沉暄越來越虛弱，這一刻，她直面自己內心最真實的念想。

  她緩緩抬起手，指尖撫到夏沉暄臉上，像在尋找答案，“喜歡你什麼呢？”她自言自語喃喃道，她也想知道，喜歡他什麼呢？又是何時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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