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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厄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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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拍賣會結束,傑斯都感覺自己沒緩過氣來。

今年的比爾吉沃特拍賣會成交的最高金額就是伊澤拍下的再生墜飾了。拍賣廳通道兩邊站滿了來自大陸各個地方參加拍賣的人,彼此之間隔一條通道出來,而走在中央的是伊澤,和被他拖著的傑斯。如果伊澤在艾歐尼亞名聲響亮是因為南武學校比試,那麼在比爾吉沃特就是拍賣會上的壯舉了。直到離開拍賣館好遠,還能聽到背後的談論。

。。。。。。。。。

伊澤把拍到的再生墜飾拿在手裡看了一路,也沒發現什麼出奇的地方。抽空再回頭看一眼落在身後,失魂落魄的傑斯,“你不至於吧,傑斯。。”

“那是我的錢,我的錢!”

“。。。”從拍賣館開始,這傢伙已經嘀咕一路了。伊澤搖了搖頭,看了眼已經漸漸變黑的天際,轉頭對傑斯說道:“走吧,先找到尋寶小隊你剩下的三個隊友,然後我再去找菲茲。不知不覺竟然已經一天了,也不知道菲茲又惹出什麼亂子。。。”

“哈哈哈,今天多虧了有菲茲大人,不然港口就損失大了。”

“是啊,是啊。並且港口還有那位小姐的船。。。”

“咦?”伊澤看著剛剛並肩走過去的兩個人,“他們剛剛好像說到了菲茲?還是菲茲大人?”伊澤所不知道的是,當菲茲擊敗龍鯊保衛了港口後,今天下午大街小巷討論的全是這件事。不過等拍賣會結束後,人們又要換一個話題了:黃毛探險家一萬海妖幣的故事。。。

“快看,是探險家。”

“你們今天下午跑哪去了?”

“我可不會告訴你們,今天下午我們有多大的收穫哦。”說著得意的抖了抖包裹,正是尋寶小隊剩下的三人。

“啊!”

他們終於發現了被伊澤腳下的傑斯。

“大哥你怎麼了?”

“大哥你受驚了?”

“大哥你眼角怎麼溼了!”

伊澤小心的回身偷瞄了一眼傑斯,看到他渾身一陣哆嗦,努力的抬起手指著伊澤,不知道要說什麼。

“啊。你們老大可能有點餓,就交給你們了。再聯絡!”伊澤話音未落就一溜煙的跑出去,邊想到:看來傑斯受的刺激不小,這兩天先不能和他聯絡,否則他一定會宰了我。

等伊澤跑出去好遠,身後傑斯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喊聲:“別讓他跑了!!”

天已經漸漸黑了,大片大片的黑雲肆意的蔓延天空,街道上也颳起了一陣陣涼嗖的海風。伊澤抬頭看了看密佈的烏雲,“看樣子要下雨了。得快點找到菲茲。”說著伊澤又回到昨天晚上露宿的那條街道,並沒有發現菲茲的身影。

“對了,港口碼頭。剛剛提到菲茲的那兩人有提到港口碼頭。”說著伊澤拔腳向碼頭方向跑去,一路上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剛剛那兩個人提到菲茲,為什麼會說菲茲大人。希望它沒闖什麼禍。。。”

而在港口碼頭上,人群散去之後,那三個曾經對菲茲圖謀不軌的人主動留了下來,美其名曰照顧菲茲飲食。

然後伊澤趕到港口後就看到驚掉下巴的一幕:菲茲頭閉著眼睛枕在三叉戟上,還裝模作樣的翹著腿。只要一張嘴,旁邊站著的三個人就忙不迭把手中的魚送上去。

“這。。。這是什麼?”伊澤努力合攏下巴,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大喊道:“菲茲!”

還不等菲茲起身,他旁邊站著的三個人就凶神惡煞的走過來,惡狠狠盯著伊澤:“喊什麼喊,沒看到菲茲大人正在睡覺麼,袞一邊去。”因為從港口事件後,一下午慕名來感謝菲茲的人太多了,這三人顯然也把伊澤當成了那一類人。

“啊,神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伊澤撓著頭皮,為什麼菲茲會變的這麼受人歡迎。

“咻。”聽到伊澤喊聲的菲茲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你總算回來了,伊澤。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菲茲緊緊的抱著伊澤,大眼睛裡有淚花閃動。

“明明是你自己貪玩跑丟了。”伊澤無奈的搖了搖頭,“等等,他們是誰?”說著指了指那三人,“還有,為什麼會叫你菲茲大人?”

“我也不知道。”菲茲說著又叉起一條魚丟入口中,“這些魚,都是他們送來給我吃的。”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三人對著伊澤歉意的一笑,“原來您是菲茲大人的朋友,剛剛真是失禮了。”

“額,沒什麼。”伊澤搖了搖頭,“倒是你們,為什麼會對菲茲這麼恭敬呢?”

“哦,現在全比爾吉沃特港都知道菲茲大人的英勇事蹟了,您竟然還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

伊澤聽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後,臉上也一點一點的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菲茲能被比爾吉沃特港的人們所認可,他比誰都感到高興。

“原來,不管是海盜,無賴,亦或是不法之徒,也會衷心的去感謝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原來,人性不會隨著經歷所泯滅。”伊澤在心裡默默想到,突然感覺世界好像亮了很多,比爾吉沃特也不在那麼令人感到不舒服了。

“那麼,今天謝謝你們照顧菲茲了。”說完伊澤帶著菲茲向港口外走去。抬頭看了下陰沉的天空,“恩,拍賣會也結束了,是時候帶著菲茲回皮爾特沃夫一趟了。”伊澤卻不知道,就跟他在艾歐尼亞沒能帶走維魯斯一樣,這次在比爾吉沃特,也沒能帶走菲茲。他還是孤身一人。

還沒等走出多遠,身後又傳來了一聲急急的呼喊:“菲茲大人,探險家,請等一等。”

伊澤回頭一看,不是那三人。卻是一名水手打扮的中年男子。

“不好意思,我們船長請菲茲大人到船上去坐坐。”

“你們船長?”伊澤的第一反應是普朗克。

“恩,我們船長。”中年男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我們船長,大家都喜歡稱她,厄運小姐。”在去厄運小姐船隻所在的路上,伊澤經過跟那名中年水手攀談才知道,那隻龍鯊襲擊的海港,正好停放著厄運小姐的船:“應召女郎。”所以菲茲就陰差陽錯的成了保衛厄運小姐船隻的恩人。而厄運小姐參加拍賣會回來之後要親自感謝一下菲茲。伊澤是厚著臉皮跟來的。

“想不到那個小娘們還懂得知恩圖報。恩,就借這個機會把她勒索我的27個金幣要回來。”伊澤美滋滋的想到。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一艘龐大兩桅帆船靜靜停在滿是船隻的泊口,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大桅和前桅,垂直的張著四扇誇張的大帆被塗成粉紅色。並且那艘船用純鋼包裹著甲班,甚至還裝有軍艦的“衝角”,看起來相當厚實。

伊澤眯著眼睛看著船頭垂著的一面三角旗,藉著船上的一點微光念道:“應。。應召女郎?呸,真惡俗。”

“什麼是應召女郎”菲茲一蹦一跳的在前面高興的走著,今天下午有人請它吃魚,今天晚上又有人請它到船上去吃魚,多麼美好的人生,不,魚生。

“小孩子別插嘴。”

說話間已經走到船身上探出一道長長的旋梯上,中年水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等來到船上,伊澤才真正被震驚到了,從船上常規配備的填充火炮,到一座座大口徑的後膛炮,在剛到藍焰島時普朗克的船上都沒有這裡的武器裝備完善。

“這真的堪比一艘軍艦了,在皮爾特沃夫,是不會允許個人持有這種船隻的。那個厄運小姐,有點不簡單。”伊澤暗暗想到。

中年水手看到明顯有點驚呆的伊澤哈哈一笑,“怎麼樣,我們船長的這艘應召女郎還可以吧。突然話鋒一轉,語調有些陰沉,“這還不是比爾吉沃特最強的船。在比爾吉沃特,最強的船是三桂帆船,“冥淵”號。”

“‘冥淵’號。”這已經是伊澤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冥淵”號,就是普朗克他父親的那艘船吧。

“篤篤。”水手帶著伊澤很菲茲走進船艙來到一個房間前敲響房門,“船長,菲茲大人已經請來了,”

“帶進來。”語氣裡不帶一絲感情。

伊澤推門進去,就看到已經有兩面之緣的厄運小姐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擦拭著自己那兩把槍。而菲茲開始左顧右盼的找它的晚餐。

厄運小姐抬頭首先看了看菲茲,俏皮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說著拍了拍手,“霍林,給這個小傢伙拿點點心來。”原來帶伊澤前來的那名中年水手叫霍林,是厄運小姐船上的大副。

說完又低下頭擦拭著槍筒,看都沒看伊澤一眼。

“md,一點待客的禮貌都沒有。”伊澤在心裡先將厄運小姐鄙視了一番。

“我只邀請了菲茲。至於你,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厄運小姐說著頓了頓,終於是抬頭看了一眼伊澤,“不過在今天的拍賣會上你可真是讓人記憶深刻啊,我想現在比爾吉沃特應該滿街都在談論你把。”

“是嗎,我怎麼沒覺出來?”伊澤說著大刺刺的拉了張凳子坐下,指了指菲茲,“這個,算是你的恩人吧。”

厄運小姐點點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伊澤究竟想要說什麼。

“菲茲是我小弟。”伊澤說著偷瞄了一樣菲茲,發現它正在不亦樂乎的吃著鮮魚,壓根沒注意自已在說什麼,這樣我就放心了。伊澤清了清嗓子:“我今天來呢,主要是來拿回我被你勒索的那27個金幣,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呵呵呵,在拍賣館豪扔一萬金幣的探險家也會在意區區的27個金幣?”

“那不一樣。”伊澤正了正身子,“那一萬海妖幣,是花在了有意義的事物上。而被你勒索去的27個金幣,卻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厄運小姐哦了一聲,對著伊澤嫵媚的一笑:“那如果我不還呢?”

“不還就不還了,這是你的地盤,我能拿你有什麼辦法。”伊澤攤了攤手。

“呵呵呵。”厄運小姐又是一陣嬌笑,“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說著厄運小姐走到伊澤身前,俯身貼著伊澤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同時伊澤感覺到頂在自己腰間的一把槍,“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普朗克為什麼會邀請你來比爾吉沃特?”

“普朗克邀請我來比爾吉沃特?”伊澤反問了一句,輕輕推開了厄運小姐抵在自己腰間的手,站起身來說道:“首先,不要帶著猜測的眼光去看人,誰告訴你我來比爾吉沃特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其次,我作為一名探險家,我想去地方沒人能攔得住我,我不想去地方誰也帶不走我。”

不等厄運小姐說話,伊澤接著說道:“比爾吉沃特的風氣我也大致瞭解。剛剛你的大副告訴我,你的這艘‘應召女郎’是比爾吉沃特港第二大的船,第一是普朗克父親的‘冥淵’號。也就是說,在只有一個霸主的情況下,你跟普朗克遲早會對上,你以為我是他找來的幫手?”

厄運小姐微微一笑,“難道不是嗎?”

“普朗克確實找過我,不過是要我幫他對付他父親。而且,就事論事來講,我確實欠普朗克幾個人情。”說著伊澤看了眼菲茲,後者還在特吃大吃當中,絲毫沒有注意這邊的對話。“我來比爾吉沃特,卻是帶有目的,不過跟你們無關,也不會介入你倆之間的爭鬥。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幾天之內應該就要離開比爾吉沃特了。”

“轟。”天空中一道刺目的閃電過後響起一陣炸雷。

厄運小姐走到窗戶邊看了看烏雲滾滾的天空,背對著伊澤說到:“那你來比爾吉沃特,是什麼目的?”

“你們在比爾吉沃特的爭鬥不想有外力介入,可是大陸上即將發生的紛爭卻是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的。”伊澤沒有正面回答厄運小姐的問題,反而說出了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呵呵。”厄運小姐冷笑一聲,“即將發生的紛爭,你以為你是誰?隨便說些高深莫測的話我就會相信?”

伊澤淡淡一笑,“不,沒什麼。這些本來就是跟你毫不相干的一些事。”說著站起身來,“今天話說的有點多了。菲茲,我們走。”

“哦,好。我們這就要走了嗎”菲茲邊嘟囔著邊捧了一懷抱的魚乾。

“譁~”憋了半天的暴雨傾盆而下。

厄運小姐轉身從桌子上拿了個袋子遞給菲茲,全是它喜歡的吃的。看著即將要跨出艙門的伊澤:“我想,這幾天你走不了了。”

“嗯?”伊澤皺了皺眉。

“每年的這個時候,藍焰島周圍都會環繞著一股奇怪的海流,我們稱它為‘希曼’。它是從海底最深處捲上來的海流,任何船隻都不會進行很大距離的航行。”厄運小姐說著頓了頓,“當然,也不是無事可做。不知道多少年沉入海底的東西都有可能被‘希曼’捲上來,比如大批的沉船。很久之前還有傳言說‘希曼’曾捲上來過一座沉沒的島嶼。”

“這樣啊。”伊澤背對著厄運小姐點了點頭,“謝謝了。”

“最後一件事,看著菲茲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離普朗克遠點,他是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任何手段的人。”厄運小姐對著已經走下甲班的伊澤的背影喊道。

伊澤沒有回話,揮了揮手。這他當然知道,早在來藍焰島的途中就領略了。

“也不知道傑斯有沒有知道‘希曼’的事。”伊澤想了想,迎著漫天大雨帶著菲茲走進夜幕裡。

。。。。。。。。。。。。。

青港某處屋簷下,四個擠成一團的人縮在屋簷下,看著時不時濺進來的雨花唉聲嘆氣。

“大哥,我們為什麼要睡著屋簷下。”

“不知道。”

“大哥,我們晚飯吃什麼?”

“不知道。”

“那大哥,我們的錢呢?”

“我tm不知道。。。”

而同樣在一處屋簷下的伊澤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恩,這裡的雨水真涼。才這麼一會就把我淋病了。。。。”被雨水洗過的街道一塵不染,空氣也格外的乾淨。

“嘟嘟。”

清晨港口上的幾聲汽笛聲叫醒了歪著頭倚在屋簷下熟睡的伊澤。

“嗚哇。”

伊澤伸著懶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涼爽的空氣,看了看菲茲沒像上次那樣跑丟了,抱著臨走時厄運小姐給的那袋魚乾心滿意足的熟睡著。

漸漸甦醒的港口上,早起的人群也開始了一天的勞作。伊澤在街道上活動著身體,邊想著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從藍焰島北部到比爾吉沃特港的路線地形都已經記載好了。而厄運小姐所說的希曼海流大約會持續個三天左右的時間,這三天都不知道能做點什麼。”

因為生活在港口的人們習慣了每天食用新鮮的海洋食品,所以在“希曼”海流還沒到來的這最後一點時間裡,都抓緊出海去儲藏這幾天的食物,所以今天早上的港口顯得特別忙碌。而在每年“希曼”海流來臨不能出航的幾天裡,人們都會聚集在比爾吉沃特各處的酒館中,喝著特產朗姆酒。

伊澤看了看忙碌的屠宰碼頭,又眺望了遠方有著一棟棟影影綽綽建築物的青港和鼠鎮,想著自己剛登上藍焰島直到現在的經歷,除了找到菲茲外再也沒能認識一個朋友,厄運小姐或許算半個。伊澤深呼了一口氣,緊了緊背囊,“三天之後就要離開了,這真是個不值得令人懷念的地方。也不知道傑斯現在在哪裡,對了,還有拉古老船長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艾歐尼亞。。。”

而在伊澤曾經去過的藍焰島北部山域,普朗克海盜大本營,陽光照不到的一間屋子緊緊閉著房門,拉著厚重的窗簾。還有一艘明顯不屬於比爾吉沃特風格的船隻停靠在滿是礁石的岸邊。而在普朗克大本營的空地上,滿是倒在地上的一具具海盜的屍體。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全部七零八落的散在空地上的各處,宛如人間修羅場。如果伊澤在這,可以認出這些全都是普朗克的手下們。

“我可不記得,我有來自諾克薩斯的朋友。”一道身影戴著高高的海盜三角帽,看著下方坐著的兩人說到。正是普朗克。

“呵呵呵,當然,我們就是來交你這個朋友的。普朗克船長在比爾吉沃特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房間裡昏暗的光線只能看到一具凹凸有致的身形,是個女的。

還有一人默默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連身形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大約有一個人的輪廓。

“哈哈哈。交我這個朋友?”普朗克坐在椅子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看著坐下下面的兩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從來都是我跟別人說。跟我說過這句話的人,全都成了陰溝里老鼠的食物。而且。。。”普朗克頓了頓,話語裡明顯多了幾分陰翳,“你們把我的手下全殺了。”

“呵呵呵呵。”坐在椅子上的嬌軀又是一陣扭動,發聲道:“我想,大名鼎鼎的普朗克船長可不會在意區區幾個手下吧。相比,你父親的那艘‘冥淵’號來說。”

聽到提起“冥淵”號,普朗克陡然動力一握匕首,眼神如鯊魚般冰冷:“你們,也看中了‘冥淵’?”

“呵呵呵呵。不要誤會。這就是接下來我們要談的合作。相信你會很感興趣的。”椅子上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合作?”

“很簡單。探險家伊澤瑞爾,你認識的。我們需要藉助你在比爾吉沃特港的力量替我們抓住他。而作為回報,我和我的這位朋友。”那道嬌媚女聲指了指那道身影,接著說道:“將會幫助你對付你父親。”

普朗克面無表情的聽她說完,心裡暗暗想到:我跟探險家也只見過三次,他們竟然清楚的知道。看來,在我的手下,還有比爾吉沃特里一定有他們的眼線。這兩個人,來自諾克薩斯。。。

椅子上的身影看著普朗克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發聲道:“不知道普朗克船長考慮的怎麼樣了?”

“探險家,也算是我的朋友。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啊。”普朗克還是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語氣裡也聽不出異樣。

椅子上的身影暗暗想到:在來之前對比爾吉沃特做了足夠的調查,當然瞭解普朗克的性格,知道他只是做做樣子,以此來換取更大的籌碼。不過,在比爾吉沃特動手,就必須要藉助這個人的力量,合作,還是要接著談。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當然,我們不需要普朗克船長親自動手,只是幫我們的行動做一些鋪墊而已。”椅子上的身影說著話鋒一轉,“而且你要知道,敢在比爾吉沃特對你的父親,那位大海盜“魅影文森特”下手的人,可不是隨便就能碰到的。難道,你就想一直曲裾於你父親之下,等到他老了的某一天,或許會突發好心的把‘冥淵’號過繼給你。”

普朗克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這兩個人,對自己瞭解的一清二楚。而自己對他們卻一無所知,不過他們談的合作,對自己確實充滿了誘惑力,平時只要一提到大海盜“魅影文森特”的名頭,一般人腿都嚇軟了,敢打他主意的人確實不多。而那名探險家,只不過是有點好感,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一個人而已。而且,在比爾吉沃特,我可不會讓任何人牽著走。想到這裡,普朗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中的匕首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

“成交。不過,有許多事還是需要再商量的。”

“當然。呵呵呵。”

毫不透光的屋子裡迴盪著一陣嬌笑和一股針對伊澤的陰謀的味道,以及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坐在角落裡的那個人。

“哇,你們四個看起來好慘。”

伊澤帶著醒了的菲茲走出不到三條街,就碰見了還在屋簷下縮成一團的尋寶小隊四人。

伊澤走上前衝著四人屁股挨個踹了一腳,“太陽已經這麼高了,起來尋寶啊。”

四人只聽聲音就知道是伊澤,頭也不回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聲音微不可聞的說道:“我們不能動。”

“動了就會餓。”

“餓了沒得吃。”

伊澤:“額。。。”

等伊澤費了好大力氣把四人拽起來時,菲茲已經躲得遠遠的了。因為四人看向菲茲的眼光又有了剛見到它第一眼時的那種閃光。不過,菲茲誤會了,尋寶小隊四人看得不是菲茲,而是菲茲懷裡厄運小姐給的裝滿魚乾的包裹。

“嗚嗚,我又活過來了。。。”

伊澤:“汗。。。”

就這樣街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尋寶小隊四人幸福的在吃著魚乾,以及一旁死死按著菲茲魚叉的伊澤。

“咦?”

拿著袋子的傑斯衝伊澤喊了一聲,指了指魚乾覆蓋的袋子最底部,有著一個個黃燦燦的金幣,數了數正好27個。

伊澤看向港口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那個女人。。。厄運小姐,有時也會帶來好運啊。”

就跟當時知道菲茲救下港口時人們對它態度的轉變一樣,伊澤現在感覺這個城市又明亮了許多。招呼上尋寶小隊四人,“來了這麼久,還沒嚐嚐這裡的朗姆酒。我們,去酒館吧。”

“好耶!”尋寶小隊三人。

“那是我的錢。”傑斯。

“讓我吃掉他們。”盯著尋寶小隊四人的菲茲。

——————————————來的不只是“希曼”海流,還有一場針對伊澤,覆蓋整個比爾吉沃特的陰謀。。。

由於伊澤他們去酒館太不是時候了,哪有大中午去酒館的,況且是“希曼”海流來臨的上午,港口上能動的船隻和能動的人都在經驗豐富的水手帶領下出海去了,所以在青港的一間小酒館裡,只有伊澤他們和幾個徹夜酗酒正倒在桌子下呼呼大睡的酒鬼,以及一個一臉慵懶的夥計。

伊澤環顧了一下酒館還沒來及收拾擺放凌亂的桌椅,還殘留著濃烈的酒味。“恩,看起來昨天晚上有一場狂歡。”伊澤邊說著邊向倚在吧檯的夥計走去。

“五杯朗姆酒,外加。。。”說著看了眼菲茲,“外加一杯鹽水。”

吧檯上的夥計眯著眼睛看了眼伊澤一行人,心想這幫酒鬼,從中午就來買醉,要知道夜幕降臨以後才是酒館魅力的開始。

“六杯朗姆酒,請稍等。”夥計說著胡亂的抹了一把桌子就像吧檯走去。

一行人坐定後,看著酒館裡稀稀拉拉和胡亂倒在地上的醉鬼,覺的有點索然無味,喝酒當然是圖個熱鬧。而且外面的街道上也沒有了往日喧囂的叫嚷聲,這大概是比爾吉沃特一年裡最平靜的一天了。

“朗姆酒,特產於比爾吉沃特,沒有特製的釀酒方法,好像是海盜們對自己釀出來的酒的一個統稱吧。”傑斯看了眼在吧檯忙碌的夥計,接著說道:“在比爾吉沃特,朗姆酒也代表了一種符號和文化。據說這裡的海盜們出海患上疾病時,幾杯酒下肚之後,從此就與敗血症和瘧疾說再見了。”

伊澤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就如同在我們皮爾吉沃特,是科技的代名詞一樣。”想到這裡,伊澤轉頭看向傑斯,問道;“等‘希曼’海流過去後,你就要回去了嗎?”

傑斯點點頭,說道:“恩。該回去看看了,臨走時我的把實驗室的鑰匙交給了那幾個小鬼,再不回去,他們該把實驗室掀翻了。”

“那幾個小鬼。。。”伊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久沒見他們了,不知道又長高了多少。”傑斯口中的那幾個小鬼,是伊澤在皮爾吉沃特發現的幾名孤兒,身上有他童年時的影子,所以伊澤就把他們帶回大發明家的實驗室。

“嘭。”說著夥計就端著水壺那麼大的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請慢用!”

“額。。。”伊澤看著杯子裡清澈的液體,和鋪面而來的一股濃烈的氣息,“我以為海盜釀酒會加什麼奇怪的原料呢,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

旁邊的尋寶小隊三人早已經捧著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半杯,臉就像水銀劑一樣瞬間變的通紅,然後三人互相紅著臉對視了一眼,又捧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半天。

“哈哈哈哈。”伊澤看著像猴子一樣的三人一陣大笑,也捧起酒杯輕輕的小啜了一口,“恩,有些烈,但有一股別樣的酒香。”說著又灌了一大口。

傑斯也捧著酒杯一口一口的喝著,除了只舔了一下就在旁邊吐了半天口水的菲茲,大家都陷入了朗姆酒濃烈的沉默中。良久,傑斯盯著窗外的街道,突然開口道:“你以前出來探險,大家都沒有過問,也沒有擔心過。不過,這次好像不太一樣吧。”

雖然他沒有看著誰,但伊澤知道那是問自己的,也知道他口中的大家是凱瑟琳,大發明家等人。伊澤仰頭灌了一大口,咀嚼著嘴裡殘留的酒香緩緩開口:“是有些不太一樣。”

“那這次,是為誰工作?”

“你真想知道?”

“恩。”傑斯的視線始終在窗外。

“那就先把酒喝了。”伊澤咧著嘴笑了。

“額。。。”

又是一陣的沉默,兩人各自捧著自己的酒杯。

“其實,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傑斯放下手中的酒杯,“是皮爾特沃夫和德瑪西亞的聯合命令吧?”

“不是。”伊澤臉上沒有表情,卻有一抹酒後的紅暈。“是我自己想要出來的。”

“恩。”傑斯輕輕點了點頭,“也是,從小到大,好像沒有什麼可以約束你。凱瑟琳除外。”

“沒有什麼可以約束嗎。。。”伊澤在心裡默唸著這句話,那諾克薩斯蠢蠢欲動的野心算不算,皮爾特沃夫我的家鄉算不算,艾歐尼亞我的朋友們算不算,還有我的父母,我的老師。這些,都算不算。。。

“不過,你要小心的不只有諾克薩斯,還有祖安。”傑斯的話語打斷了伊澤的思緒,“祖安最近出了一名天才鍊金師。”

“哦,叫什麼?”伊澤嘬了口酒,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沃裡克,而且,他還有一名徒弟。。。”

“叫什麼!”

傑斯瞬間就感覺到了伊澤語氣的變化,還有因為狂怒而變成可怕猩紅色的一張臉。

沒等傑斯接上一句話,伊澤喃喃自語道:“原來,他來自祖安。”他又想起了在南武學院的一幕幕:沃裡克從彬彬有禮到突然襲殺霍魯老師的猙獰,那天霍魯老師的葬禮上,艾瑞莉婭無聲的呼喊和迪菲亞無助的哭泣,還有易。。。我的朋友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伊澤痛苦的閉著雙眼,不願再去回想。傑斯雖然不知道發生在伊澤身上的一切,卻感受的出他現在的憤怒和悲痛交加的情緒,其實走到吧檯,“夥計,再來兩杯朗姆酒。”

良久,伊澤才抬起通紅的眼睛看著傑斯,“說的詳細點。”

“唉。”傑斯嘆了口氣,上一次見伊澤出現這種既憤怒又憂傷的表情,還是小時候有人說伊澤是沒父母的孤兒的時候。“沃裡克,祖安之地鍊金師。號稱是祖安近年來強勢崛起的年輕最強者,沒有之一。並且他的徒弟,也是一名鍊金師,名叫辛吉德,也是個聲名遠揚的傢伙。”

伊澤也已經恢復了理智,思索著:克里沃在艾歐尼亞南武學院時是德萊文隊伍的五號,也就是說,祖安跟諾克薩斯,已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聯盟。諾克薩斯,祖安,還有虛空一族,真是讓人不安那。

“伊澤。”傑斯深深的看了正在思索的伊澤一眼說道:“不管怎樣,不管大陸上的局勢如何變幻,也不管你即將面對什麼敵人,都要知道我們永遠會站在你身後。”

“是啊,我並不是一個人。雖然我從小沒有父母,但我有過命的兄弟,尊敬的師長,還有我要保護的人。”想到這裡伊澤腦海中浮現出凱瑟琳一臉嗔怒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所以,不管是諾克薩斯,還是域外虛空。我都要去闖一闖!”

——————————————————————————————————此時的尋寶小隊三人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在一旁逗菲茲玩,傑斯和伊澤也不勝酒力的倒在桌子上喃喃的說著誰也聽不明白的話語。

“噠噠。噠噠。”

一陣陣的腳步聲像是從四面八方湧進這小小的酒館,港口的船隻回來了,人們也收工來到酒館,不管是海盜,漁民,還是不法之徒,都來慶祝這難得的平靜的幾天,在海流“希曼”到來的時刻。可是,真的會平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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