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好,想他卜兇十年沙場,殺人如麻,自認為自己的內心已經鐵石心腸無人能比,但今日卻在一婦人前自愧不如。
卜原氏見他不說話,心中有些擔憂:“我兒莫不成是心軟了?你可是從十五歲就從軍殺人了,你在軍中拼死拼活打了五年得到的餉銀,連你義父給我的一件首飾都比不上,這世道就是如此,別人死,我們才能活。”
“孩兒不會心軟的。”鮑鴻軒這等禍國害民之人是絕不能再留了。他決心一定要為大夏除掉鮑鴻軒這一禍害,還大夏枉死的百姓一個公道,還這天下一個太平。
卜原氏這才放心下來,這時她才想到自己的來意,而那個被帶回來的女子已經穿著新衣服出來了,卜原氏上前親切地抓著那女子的手說道:“我兒第一回帶女子回來,是終於要娶妻了嗎?”
“不是,這女子與我有一面之緣,現她無處可去,我便讓她留在府中做事。”
聽到不是兒媳,她立馬放開了那女子的手,不滿地說道:“兒子,你已經二十有五了,你以前說要事業有成才會娶妻,難道你現在還覺得自己不夠有成就嗎?你爹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會跑了。”
“是啊,我現在還年輕,還不想成家。”這樣的催婚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熟練地轉移了話題,然後藉著有事要忙的藉口離開了。
其實說起來他是真的有事,他要召集身邊親信,準備要行動了。
第二日他照常去上朝,原想著是要見見陛下是否安好,卻聽到鮑鴻軒在宮裡的親信宦官出來宣佈,陛下病了,朝廷之事一概由鮑丞相決策。
卜兇一時不敢確定,陛下究竟是真的病了,還是被鮑鴻軒控制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哪個,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第3章 演技高超
奢華無度的鮑府,除了佔地面積沒有皇宮大之外,各個地方比起皇宮有過之無不及,其外守衛固如鐵桶,蚊蟲難入。
此時鮑鴻軒正安坐在自己的府邸中,秦文虹殷勤地跟在他身後,明顯是在說什麼。
“丞相若是不信,我可以將我查到的證據拿上來。”說著他召來自己的兩個手下,兩人對鮑行了跪拜禮起身後,便左右展開一副約兩米長一米寬的書畫,上書有‘壽比南山’四個大字,蓋有一印章,落款子誠,除此之外並無特殊之處。
“這有什麼?不就是一副普通的字?”鮑鴻軒並不十分在意,認為秦文虹不過大驚小怪。
秦文虹向前兩步走到側邊,在落款處指道:“丞相您可能忘了,當今陛下華懷允,他的字正是這子誠。”
“這……”鮑鴻軒的神色露出了些許遲疑,但還是不贊同地說道,“這又如何?就憑著這幅皇帝的字你便想使本相懷疑瑞之?本相知你與瑞之向來不合,但如此做法,與無恥小人有何差別?”
秦文虹急得以腳跺地,大聲辯解道:“那卜瑞之竟在家中暗藏帝王書畫,他分明就是對丞相起了異心……”
“瑞之給義父請安。”
他還要再說,身後卻突然傳來卜兇的聲音,著實將秦文虹嚇了一跳,他僵直著身子立在原地,腦袋機械地扭過去,恰好就對上卜兇譏誚的眼神,心中頓時生出幾分心虛。
鮑鴻軒原本心中有些許煩悶,見卜兇來了,頓時心情大好:“我兒瑞之來了,快過來看看這幅字,你可認得?”
卜兇走到這幅字前,打量了半響道:“我認得,這四個字是‘壽比南山’。”
他的回答讓鮑鴻軒捧腹大笑,他瞥了一眼秦文虹道:“我兒連字都不大識得,怎麼會收藏一幅皇帝的字畫?”
秦文虹氣極,指著那副字道:“可這分明就是我從卜兇家中找到的,他暗藏皇帝字畫乃是事實。”
卜兇聞之先是震怒:“秦文虹,你居然在暗中搜查我家,還私拿我財物?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秦道:“卜兇你分明就是與皇帝勾結,想要加害丞相,我為丞相著想,有何不對?你這麼著急,難道被我說中了?”
卜兇怒目一瞪,聲音鏗鏘有力,“你這是賊喊捉賊!秦文虹,我在外為義父征戰四方,你卻入我家行偷竊之事,還欲挑撥我與義父的關係,你究竟是何居心!”
秦文虹被他頓時嚇得跪在鮑鴻軒面前,害怕地辯解道:“臣都是為了丞相啊!”
卜兇見一邊的鮑鴻軒不說話,眼中似有懷疑,他眼神受傷道:“義父難道您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鮑鴻軒道:“並非本相懷疑你,可這幅畫出現在你家中是事實。”
“義父可還記得五年前曾派我擔任郎中令?”卜兇解釋道,“那時您讓我去接近皇帝,暗中調查他是否與您曾遭受那場刺殺有關,那年我便假意與帝交好,所以那年恰逢我生辰時,他才送了我這幅字畫。我會有它,完全是因為義父啊,否則我怎會屈從於義父之外的人?”
秦文虹不依不饒道:“你分明就是狡辯,若你真不在意皇帝,那麼怎麼五年來你還一直收藏著這幅字?”
卜兇嗤笑一聲:“我當年收到這幅字後才不過看了一眼就將其隨手扔到一邊,許是被下人拿去放了起來,說我專門收藏這字?簡直可笑,這字拿到市面上去買了也不一定能買我一雙鞋,這等不值錢的東西我又怎會專門收藏?相識多年,義父可曾見到我喜愛過字畫?”
鮑鴻軒想到卜兇出生鄉野,以前不過是個平民百姓,未曾識過字,倒是跟著他後曾請過幾個先生讀書,不然如今恐怕連‘壽比南山’這幾個字都不識得,皇帝會送他字畫看來也確實是巧合,況且卜兇愛財,人人皆知,若兩人真的有什麼關係,那麼皇帝必定會送他更貴重的宮中之物,而不是這等不值錢的東西。
“看來是本相誤信讒言,誤會我兒了。”鮑鴻軒一句話就將所有的責任怪在了秦文虹身上。
鮑鴻軒一開口,秦文虹就知道自己今天沒有機會了,他迎著卜兇略帶殺氣的目光,不由地瑟縮了下,訥訥道:“是我誤會了,誤會了,丞相,在下告辭。”說著便要離開,卻被卜兇單手一把抓住肩膀。
“怎麼?文虹兄不來跟我解釋下你是怎麼搜查我家的麼?”
秦文虹諂笑著告饒:“誤會……都是誤會……都怪我下面的人手腳不乾淨,我回去便好好教訓他們。”
鮑鴻軒見卜兇面帶殺意,以為他起了殺心,要知道卜兇殺起人來可是六親不認的,秦文虹是為他出謀劃策之人,決不能就這麼死了,他急忙想要開口阻止:“瑞之住手!”
鮑鴻軒話音一落,卜兇猛地加重手上力道,只聽咔噠一聲,秦文虹慘叫不已,狼狽地跌落在地,扶著自己斷掉的臂膀直冒冷汗。
他冷哼道:“下次若沒有義父命令就私查我家,到時候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