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側院卻是另一番春容。
廊下蜿蜒的枯藤,暖春微風拂動下,鮮潤的柔枝懶洋洋地爬上藤架,密匝匝的嫩芽紛紛抽頭,深藕荷的花蕾含苞待放。
馬師長自從某一次起死回生,大病癒好之後,似是忽然變了性子,最喜歡坐在這一副紫藤架下,對著天井之上窄窄的一道暮光,痴然發呆。
此時躺在床榻之上的白衣男子,脖頸上纏裹厚厚的紗布,幾乎將脖子包裹得像腦袋一般腫大。
前幾日患處不時冒出汩汩鮮血,濃豔的血色一次又一次洇紅白紗和綢緞中衣。如今傷口好不容易癒合,難忍的疼痛在兩道鎖骨之間糾纏,自脖頸處蔓延至全身,四肢徐徐抖動。
男子口中反覆地嘮叨:“回來了麼?……馬二奎回來了麼?什麼時候能回來……”
身邊服侍的女子滿面愁容泣色:“爺,沒呢,這才走了一天,從玉門到那沉梁峪口,野馬南山,哪有這麼快,趕著車來回得要三天呢……”
女子這時轉身去床頭小屜中取了一隻銅盒,拿煙釺挑出一小塊大煙膏子,置於煙燈上慢慢烘烤,邊烤邊將那煙膏子在煙板上滾成煙泡,再將煙泡填進煙鍋子,一邊兒薰烤,一邊兒用釺子在煙泡上扎眼兒通氣,伸嘴嘬了兩口,這才遞給榻上的男人。
“爺,抽兩口唄……”
炕上的人艱難地搖了搖頭,別過臉去。
“這煙膏子能止疼的,別疼壞了您的身子……”女子一手橫端著煙槍,伸過手來給男人輕輕揉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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