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把了一回脈。
三根手指落到宣帝腕上,淳于嘉的臉色就變了一變,方才那一往無前的殺氣為之一洩,換成了滿腔緊張忿恨:“陛下體中有毒素堆積,怎地不請御醫來看?就是謝仁傷得再重,到底也只是個臣下,哪有因臣子生病,至令天子無人醫治的?”
他的指頭幾乎粘在了那段削瘦的手腕上,越按神色越是嚴肅:“陛下是怎樣中毒的,怎麼回來之後那群御醫不曾為陛下診查過?簡直是一群庸醫,若不能調養好聖體,太醫院養這些廢物做什麼!”
他氣勢太盛,罵得太順口,宣帝一時竟沒回過神來,直聽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想要抽回手腕。淳于嘉低嘆一聲,放開他的手腕,自去御案上取了紙筆,轉瞬之間便寫了一副藥方,送到門外讓太監煎制。
宣帝閉目倚在榻上,連看也不看他做什麼,待他回來才有氣無力地說:“熬藥做什麼,朕這也不是什麼病,倒像是……”
“是中毒!”淳于嘉十分篤定,自然地坐到宣帝身邊,拿起他的手細看——原本淡粉色的指甲下端已呈出一種暗紫色,手指也比往常細了幾分。這手他曾經看過無數回,最細微的一點變化他都能看得出來,此時心痛之餘,嫉妒之情更是呼之欲出,強自抑制許久,才能保持平和態度說道:“陛下若當真捨不得謝郎,就是把他留在宮中又有何妨?反正滿朝皆以為陛下喜好男風,爭執到如今,他又有救駕之功,朝中應已無人攔阻陛下立他為後了。”
宣帝不耐煩地蹙起雙眉,黯然答道:“朕是獲罪於天,無所禱也,與阿仁有什麼關係?此身即是佛法也難救,更不必吃什麼藥。幼道若有心,不如替朕籌謀一下,朕有山陵崩之日,該迎哪位藩王入京的好。”
淳于嘉實在不能體諒他這份悲涼心態,試探著問道:“陛下難道打算一輩子不立後了?就算不立後,也該納幾位妃嬪……”
他也並不真心盼著宣帝成親,因此也不肯深勸,見宣帝搖頭便主動住了口。恰好外頭遞藥進來,他就接過托盤,對王義說道:“陛下正與我議國事,公公不必侍奉了。”
王義連忙答道:“陛下這幾日心緒不好,淳于千萬多開解。唉,若非大人來了,陛下連藥都肯不吃,我們這些人無用,全靠大人費心了。”
淳于嘉與他客套幾句,便端了藥進門,眼看著殿門閉上,才把藥放在桌上,舀起一勺吹涼了送到宣帝唇邊。
宣帝嫌惡地看了湯藥一眼,側臉避開那勺子道:“朕是受妖物詛咒,豈是吃藥可解。幼道可以不用費心了。”
淳于嘉笑道:“早先竟不知陛下如此怕吃藥。既是怕苦,臣去要些糖果點心來為陛下送藥?”一句話逗得宣帝也搖著頭笑了笑,卻並不趁機喂藥,反倒將勺子收回來,放在自己唇間,伸出舌頭來緩緩舔了舔藥汁,極富挑逗性地說道:“陛下既不愛甜食,不若換一樣東西來送藥?”
宣帝臉色微紅,不悅地說道:“真是胡鬧,朕何時怕吃藥過?”便接過藥匙,一口口舀著喝了下去。淳于嘉在旁端著藥碗,雙目緊緊盯著他的嘴唇,看著那副淡白的唇被藥水一次次濡溼,在淡褐色的藥汁之下氤氳出鮮潤的紅色,心底直如貓抓一般。
待碗中藥汁喝得差不多了,淳于嘉便將碗勺撂下,叫了一聲:“陛下!”
宣帝一愣,抬頭向他看去,淳于嘉便湊了上去,將那雙唇上沾著的褐色藥汁舔了進去,舌尖順著宣帝微張的雙唇探入口中,將苦澀的藥汁與舌下津液捲入自己口中,與宣帝同甘共苦。
宣帝此時正靠在雕花硬屏上,叫淳于嘉壓得避無可避,抬手便要去推他。淳于嘉一手捏住宣帝下頦,一手握住壓在胸前的那雙腕子,在宣帝口中深深掃蕩數回,直至將他口中殘餘藥味都吮盡了,才放開宣帝:“臣這藥配得有些苦了,若不及時滌清,很是要苦上一陣子呢。臣不能眼看著陛下受苦,只好逾越了。”
宣帝雙頰終於有了幾分血色,急促地喘息了一陣,冷冷哼了一聲,睜開了雙眼。那雙黯淡多日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只是內中並無多少急切的慾念,仍是一副看破世情,生無可戀的模樣。
淳于嘉一向擅於揣測上意,此時卻偏偏不願去揣測宣帝心中想什麼。他只是緊握著宣帝的手,低頭湊到他耳根處,薄唇幾乎粘在他耳廓上,緩緩說道:“臣聽說陛下諱疾忌醫,故而入宮為陛下看診,才知陛下果然不肯為國保重聖體。臣不在,陛下就不肯吃藥,那麼前些日子臣送入宮中的藥,陛下也必是一直未用過了?”
提到那副藥,宣帝終於有了些反應,眼睛睜大幾分,不悅地看向淳于嘉:“那藥根本就不管用,朕……罷了,看在你還要輔佐幼主的份上,朕且還容你配享太廟……”
淳于嘉已將舌尖探入宣帝耳中,溼熱的氣息將那隻細嫩柔軟的耳朵完全裹住,令宣帝臉色更紅了幾分,聲音也斷斷續續,夾雜著略顯粗重的喘息聲。
他趁機放開宣帝雙手,一手從背後攬住宣帝的腰身,一手直搗黃龍,落在他雙腿之間輕輕揉弄,不一時便揉得宣帝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喘息聲也越發甜膩。
“臣這藥確實是盡心精研,絕不會全然無用。請陛下放心,臣今日定能叫陛下看見這藥是如何有用。”
他的聲音越發低啞,手指上的動作卻越發靈活,不一時就撥弄得宣帝完全興起,原本挺直的腰也軟了下來,半個身子都倒在他懷中。淳于嘉嚥了口口水,啞聲問道:“臣上回進獻的藥,陛下放在何處了?”
宣帝低哼一聲,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床頭。淳于嘉順著他的指點找到藥物,開啟盒子時卻發現裡頭的藥膏只剩了小半盒,心中就是一顫。能進得這芳景殿,能得宣帝允許用這東西的……
他深深吸氣,忍下了胸中怒火,拿著藥盒回到了宣帝身旁,渾若無事一般解開了宣帝的腰帶,蘸著剩下的藥膏,熟門熟路地探入了雙丘之間。
那手指比以往都更靈活,也更放肆地在宣帝體內搔刮按揉,不時夾起一點柔軟的內壁,再一下子放開。單是用手指,宣帝便覺著刺激難當,龍根高高挺起,裹在上頭的綢褲與衣袍都已溼了一片。
宣帝緊緊閉著眼,滿面通紅,身子已難耐地在榻上蹭了起來,咬著下唇低聲求道:“幼道,別這麼弄……朕受不了……”
淳于嘉啞聲答道:“陛下且忍忍,臣今日就讓陛下看看這藥有效無效。”一語落地,十分乾脆地抽出手指,撩開龍袍下襬,隔著微溼的綢布含住了宣帝龍體。
35、第 35 章
不論淳于嘉闖進宮時態度如何,此時都化成了一片虔誠專注。他埋首在宣帝身下,先是一點點用舌尖逗弄,直至那片布料已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