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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之後，阿蠻恭恭敬敬給嶽巋然上了茶，看的出來，呂希夷離開前留下的交代裡，對嶽巋然應該是十分看重的。

二人相處的時間其實也不多，嶽巋然的修道天分如何，呂希夷或許都不清楚，但他顯露出來的應變和與他這個老狐狸之間的鬥算計，卻是令呂希夷十分欣賞的。

嶽巋然就是道來！

大多當然是自己的經歷，但牽扯到隱秘之事的，沒有多說，其中陰謀算計，冷酷無情處，聽的阿蠻不時神色古怪的看上嶽巋然幾眼。

不只是講經歷，更為對方，剖析著背後的心理。

“他們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真的。”

“必須對他們下狠手嗎？”

“必須下。”

阿蠻不時問上幾句。

嶽巋然一本正經回答，對於呂希夷的這個唯一徒弟，也算盡心了。

“若你想錯了，把對方想的太過陰險卑鄙，豈非殺錯人？”

“我不會想錯。”

“萬一你錯了呢？”

“那也要狠下心出手！”

嶽巋然面無表情，目光十分堅決。

......

“你是否已經殺錯過人了？”

阿蠻敏銳問道。

嶽巋然聞言，雙目眯了眯，微微搖頭道：“我說了，我不會殺錯人，但我——確實提前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人家殺了，因為我可確定，在我放了他們之後，他們就會把我出賣，而我找不到更好的破局辦法。”

阿蠻微微點頭。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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