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

“你跟我抱哪門子的歉？”何清一甩手裡的病例，“真這麼想死就他媽的去搞瓶安眠藥！少在這晃盪著看得我心煩！”

沈傅沒說話，起身準備離開。

讓你走你就真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何清站起來叫住他。

“什麼？”

“作為醫生，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但是作為朋友，算我求你了沈傅，那些止痛藥頂不了多久。”何清頓了頓，“你知道，再不做手術你真的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剩下了。”

“如果我做手術，又有幾成的機率？”沈傅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能保證，但是…”何清著急著想解釋清楚。

“百分之二十？還是百分之二十一？”沈傅不在意地淡淡一笑，好像都是無關自己的事情，“如果就這樣下去，也許還能艱難地活一年，也許更多一點，如果選擇了手術，就有八成的機率要死在手術檯上，不是嗎？”

“可是我能保證手術成功之後你一定能正常地活著！”何清忍不住低吼了一句。

“何清。”那人很輕地開口，“你連手術都不能保證，手術之後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沈傅！”

“這是一個選擇題，也許有人會去冒險，但我不會，我寧願安穩著走過這一年，這一年我可以陪在重要的人身邊，可以做很多事情。”

“那一年之後呢？”何清的雙眼有些痠痛。

“聽天由命吧。”對方想了想。

“沈傅，你真有逼瘋人的本事。”何清煩躁地扯了扯頭髮，終於還是坐了下去，低頭寫病歷。“你不後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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