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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第一次見他。

“我爹。”段嶺終於想起來介紹。

赫連博一搭手,李漸鴻便點點頭,回了個搭手禮,段嶺回頭,見路上停著一輛馬車,赫連博指指那邊,朝段嶺解釋道:“我娘。”

赫連博是母親送來報名的,以上京風俗,女眷不能露面,赫連博便自己過來排隊,朝蔡聞等人一圈拱手,以示告罪。

只見少年們閒聊片刻,輪到三人時,段嶺要讓他們先去,赫連博卻做了個“請”的手勢,與蔡閆讓著年紀最小的段嶺。

“得空可讓段嶺來府上。”蔡聞說,“請了一位南邊的先生,可以揀易讀的先教著。”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李漸鴻說。

蔡聞示意客氣,段嶺已帶著答卷進去,交了卷子,蓋好章出來,李漸鴻便別過蔡聞,與段嶺前去行繳考學費用。

段嶺離開時朋友們都不知去了何處,見他仍不住回頭看,李漸鴻問:“還有朋友沒來?”

“拔都沒來。”段嶺答道,“說好了今天報名備考的。”

李漸鴻沉吟片刻,問段嶺:“還認識了其他朋友不曾?”

“待我好的就是他們。”段嶺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家裡都管得好緊。”

李漸鴻:“倒是忘了問,郎俊俠管你如何?”

段嶺搖搖頭,與郎俊俠分別已有一段時候了,想起過往,他仍十分珍惜與郎俊俠在一起的安逸時光,非是不想玩,而是生怕令他失望,但能看得出來,蔡閆、赫連博以及其餘同窗,彷彿都過得不甚開心,恍若有陰霾壓在頭上。

“赫連博他們……”段嶺說,“我不會說,但他們都一副……一副……嗯……”

李漸鴻說:“像有個鬼,跟在他們後頭,逼著他們讀書,連笑也不能笑出聲。”

段嶺笑道:“對。”

“他們都少年老成。”李漸鴻說,“與你不一樣。”

段嶺說:“唉。”

李漸鴻說:“他們都是質子之後,自然從小懂的,就比其他人要多。”

“這我知道,但是有這麼可怕嗎?”段嶺問。

李漸鴻牽著段嶺的手在街上走,答道:“赫連博是西羌皇族赫連欒之子,布兒赤金是元奇渥溫姓的後人。蔡聞與蔡閆兩兄弟,則是北上的蔡家在上京做官,與遼女所生的子嗣。”

“換句話說。”李漸鴻又解釋道,“他們的爹都是外族,大多是皇族,在此地充當人質,以換取兩國和平。一旦兩國開戰,便會殺了他們。”

段嶺:“……”

“南陳的人質是誰?”段嶺問。

李漸鴻說:“南陳皇族沒有人質,因為漢人硬氣。”

“名堂內,與你一起讀書的人,還有不少遼國南面官的後人,要造反投敵,遼帝就殺他們的兒子。”李漸鴻又說,“你認識一個姓韓的小孩不?”

“有!”段嶺馬上想起了那個韓公子。

李漸鴻:“他其實是遼人,他的爹是南院太師。”

段嶺點點頭,與李漸鴻站在路口處,側旁便是打魚兒巷,段嶺站著張望了一會兒,說:“我想去拔都家看看。”

李漸鴻便與段嶺進了打魚兒巷,卻發現有不少遼國士兵在巷內盤查。

“什麼人?”對方馬上警覺。

“我是……”段嶺剛開口,李漸鴻的手卻在他肩上輕輕按了按。

“方才帶我兒報名時,在辟雍館外碰上蔡將軍。”李漸鴻雲淡風輕地說,“見布兒赤金家缺席,將軍便託我過來打聽一聲。”

“與蔡聞並無干係。”那將領道,“回去告訴他,讓他少管閒事。”

李漸鴻便點點頭,帶著段嶺走了,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

“他們為什麼……”

李漸鴻一指按在段嶺唇上,讓他不要多問,回到家中時,段嶺已忘了這事,在花圃中種花。過了一會兒,段嶺見李漸鴻躺在院裡的斜榻上曬太陽,眯著眼,似乎在想事情。

“爹。”段嶺本想讓他進裡頭去睡,李漸鴻卻睜開眼,朝他招了招手。

段嶺便過去,趴在李漸鴻身上,李漸鴻一手摟著段嶺,另一手握著他的手。

“這是什麼?”李漸鴻說,“滿手泥,成天朝你爹臉上抹。”

段嶺兩手在李漸鴻身上擦了擦,說:“我餓了。”

“想吃什麼?”李漸鴻說,“這就出去下館子……”

段嶺正要去洗手,李漸鴻卻不放開他,端詳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先把話說了再走,你與布兒赤金拔都是好朋友?”

李漸鴻此時表情有點凝重,段嶺有點擔心,以為李漸鴻不想他與拔都交朋友,便尋思著要怎麼回答,然而只是頓了這麼一頓,李漸鴻便說:“是就說是,不是便說不是,還能吃了你不成?”

段嶺答道:“是。”

李漸鴻說:“人一輩子,總要有幾個朋友的,去洗手罷。”

午後李漸鴻帶段嶺去遼國最好的館子里加了頓餐,段嶺倚在樓邊看,說:“爹,聽說拔都他爹經常打他,他也不來找我了。”

“他不來找你,是因為被關住了。”李漸鴻漫不經心地說,“他爹奇赤脾氣本就暴戾,被送到上京為質,遭人冷眼,只好打孩子玩。”

“那,為什麼外頭有人守著,不讓進去?”段嶺又問。

“怕他逃了。”李漸鴻看對街,恰好就是布兒赤金的府邸,那裡頭集結了不少兵馬,守備森嚴。

“元遼二國,邊境日益緊張。”李漸鴻解釋道,“興許這個月就要開戰。”

“怎麼說?”段嶺又問。

李漸鴻答道:“猜的,阿爾金山以北,此時正是春回大地之時,元人耗了一個冬天,開春必須用兵,否則就怕沒飯吃。”

“開戰怎麼辦?”段嶺問,“拔都會有危險嗎?”

李漸鴻說:“遼帝年幼,太后監國,兵權俱在北院大王耶律大石手中,全看他心情,心情不好,吃了敗仗,回來找布兒赤金家麻煩,統統押出來砍頭,也是有可能的。”

段嶺登時緊張起來,一路憂慮重重,回到家後,李漸鴻想了想,說:“想救他嗎?”

段嶺問:“怎麼救?爹,你能救他嗎?”

李漸鴻在院子裡躬身洗臉,頭也不抬地道:“不是我救他,是你救他。”

段嶺:“可是我怎麼救呢?”

“對啊。”李漸鴻洗過臉,走到廊下擦手,說,“怎麼救呢?可得好好想想。”

段嶺:“……”

段嶺說:“要是郎俊俠在就好了,三個人總比兩個人……”

李漸鴻認真道:“這種時候就不要提郎俊俠了,你爹好歹也是南陳第一劍客,成日被我兒與一個殺手比較來比較去的,當真心酸。”

段嶺:“……”

“那……”段嶺說。

“喏,你想辦法就是了。”李漸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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