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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呆愣在那裡，似乎忘卻反應。

這模樣落在汲楓眼中，深深地刺中了他的心。

他不再說話，卻動了起來，越發迅猛，就好像要將她揉到骨子裡。

墨兮剛回籠的意識再一次被衝散，直到昏過去都沒有迴歸。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汲楓解開墨兮眼上的髮帶，大手從她眼角劃過，擦掉溼滑的痕跡。

她眉眼間帶著不安和疲憊，這都是他給的。

汲楓覺得自己的呼吸被遏制住，難受得緊。

他看了眼已經被他清理乾淨地床面，將被子拉過，輕柔地俯下身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沉痛的聲音帶著小心隱藏的絕望，他眸中的黑沉不在，像被破碎淹埋。

汲楓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墨兮面上，藏著無盡的深情繾綣。

他知道他以後都不能這樣看她了。

不能再看了。

該結束了。

他不該成為她的困擾不是嗎？

她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師，聖潔如蓮，卻被他拉下了神壇。

已經夠了……

汲楓狠了狠心，猛然站起，就要離開，忽然感覺到一隻小手拉住了他。

他心神一震，顫抖著緩緩扭過頭，有些躲散。

他怕，看見她痛苦含恨的眼。

那是他承受不住的。

終於轉過去，卻對上一雙清透乾淨而非常疲憊的雙眼。

墨兮無力地拉著他，示意他蹲下來。

汲楓屏住呼吸，慢慢蹲在她面前。

“給我一點時間……”

她有些虛弱，說得小聲似隨時要斷氣，但話中內容卻讓汲楓像被一道雷劈中，隨即眼中難掩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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