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行混一訣,四周的劍氣呼嘯而來,進入到了彤雲劍之中,彤雲劍靠近劍柄的那個符文瞬間發出了亮光,將四周的劍氣給止住。
看到只有少量的劍氣進入到了劍之中,錢絳不由苦笑,自己用這劍和在使用下品寶劍沒有什麼區別。他修煉到天亮的時候,看著彤雲劍還是如同已往那般光彩照人,於是笑了笑,這劍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會碎,可以供自己長久使用。
他站起身來,再次拿起劍練習天河劍法來,這一次他全身裡靈活萬分,劍法更將凌厲起來,而且還隱約傳來了風雷之聲,這代表他終於進入了凝形二等的風筋。
就這樣白天趕路晚上修煉,在半個月之後他到了益安府的首府永安城,城中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揮汗如雨,顯得好不熱鬧。
永安城作為萬聖國五京之一,本就繁華,這段日子又恰好是黎山派公開在城中選弟子,這益安府周邊的修士無不雲集在此,錢絳也利用東安王府的衣服和腰牌,讓知府為自己安排了一個身份,參加大會。
休息一晚,第二天在知府殷勤招待之下,錢絳來到了比賽場地,這個和他參加來儀門的不同,黎山以陣法為主,自然不以考校修為主,第一輪測試很簡單,就是將血滴在一塊令牌上面,若是令牌上面出現了花紋,就算第一輪測試合格。
知府將錢絳送上去之後,就不準備多說,協助比賽的黎山弟子將令牌拿了過來,像錢絳解釋說:“這是十萬大山中的天陽木,你身上陽氣重,這令牌上的花紋就是陽文,陰氣重就是陰文,無論什麼花紋,都算透過比賽。”
錢絳點點頭,用旁邊專門準備好的小刀在自己的食指上弄了一個小口子,讓鮮血滴到天陽木上。鮮血一碰到天陽木,瞬間就有了變化,只見令牌兩面分別出現了陽文和陰文。
那個弟子看到令牌這個樣子,一下慌了神連忙跑到了長老的所在。很快長老就陰沉著臉走了過來,對著他說道:“很好,你已經合格了,請明天到城外的十里林接受第二輪考驗。”說完,在令牌上面寫了一個錢字,然後遞給了錢絳。
錢絳將令牌掛在了身上,就離開了這裡。看著身上的天陽木令牌,期待明天的考驗。
他到了客棧,那個老闆看到他身上的令牌,連忙微笑的說道:“這位貴客,不知道你想要吃飯還是打尖?”錢絳望著他說:“給我安排一間上房,順便將你們拿的上手的好菜全部端上來吧。”說著放出一錠銀子在那裡。
掌櫃連忙將銀子推開,對著錢絳說:“貴客,你住我們的店是我們榮幸,我怎麼會收你的錢呢?”錢絳好奇的詢問:“怎麼回事?”
掌櫃連忙說道:“能有這個腰牌,已經是黎山的外門弟子,黎山已經在這裡招徒一個月了,參加者數萬人,到現在只有十二個外門弟子,加上貴客就是第十三個了。”
錢絳沒有想到考核這麼嚴,對著他說:“我看很多人的天陽木上面都出現了花紋,應該不止十三個呀。”
掌櫃疑惑的對著他說:“天陽木只是一個小實驗,後面還有運筆,測神,靈智三大考核,一共過了四個考核的才能成為外門弟子,怎麼貴賓不知道嗎?”
錢絳搖頭說:“不知道,我今天只去測了天陽木就他就將這個牌子送我了。”聽到這話,掌櫃驚訝的下巴都脫臼了,錢絳於心不忍,將他接回去了。
掌櫃連忙對著錢絳說:“貴客,請恕小老兒多嘴,你還是少提這些事為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錢絳點點頭,準備走下吃東西的時候,發現旁邊一桌人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錢絳也不是怕事的人,對著他們挑釁的一笑,這一笑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瞬間的就站了起來,大喝說道:“臭小子,你別以為你能成為黎山弟子有什麼了不起。”
錢絳喝著茶水悠哉的說道:“是嗎?總比你這種成不了黎山弟子的好。”男子聽到這話,頓時全身肌肉立了起來,砂鍋大的拳頭打了過來。
錢絳平靜的看著,準備給這個沒有修為在身的莽漢一點教訓,但是莽漢拳頭卻在錢絳的桌前停住了。錢絳望著莽漢腿上的兩個符文,望了望四周。
只見一個和錢絳一樣掛著天陽木女子在二樓悠悠的說道:“好好吃飯,何必惹事,引以為戒,下不為例。”她話音一落,那個大漢腿上的符文消失了,大漢心中害怕,在同伴的安慰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女子和錢絳不說話,在錢絳吃好走向後面住房的時候,女子夾著一顆花生米說:“明天的小五行陣你可以有把握。”說著將花生米丟了過來。
說著將花生米丟了過來。這花生米快如閃電,錢絳一手接住,然後房間嘴裡說:“多謝姑娘好意,若是沒有把握在下又何必勞神參加比賽。”
雙方不再多談,等待著第二天的測試,第二天一大早,錢絳就前往到了十里林。
他到了之後,望著身邊的二十多個的掛著腰牌的弟子,心中還是很輕鬆,這裡面有一半的人沒有修為,他的凝形二等在這一群人當中還算高的了。
一會兒長老就來到了這裡,他望著在場的眾人,對著他們說道:“一炷香能從十里面出來為我黎山內門弟子,越快越好。若無把握,一炷香之後,我等自然會接你們出來,不能以生命冒險。”
錢絳等人點點頭,等他們全部進入林中之後,那位長老開始點香了。進入森林中的眾人很快就分散開來,因為他們面前已經出現了第一道考驗,數十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道路通向何方,大家各自走了一條道路。
錢絳獨自走在森林中,望著四周樹木遮天,將陽光遮蔽,讓他不辨方位。他在林中繞了一刻鐘的時間,還是沒有走到了出路,他對於劍法在行,對於陣法實在無力,他只好求教彤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