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顯然也已經想到了那個事實。
這隻奇葩史萊姆,果然就是……
“你說尤利爾是你的……父皇?”就在兩人都想著那件事的時候,那隻黃金史萊姆的反射弧卻還停留在老遠之外,“你是尤利爾的兒子?”
安柏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顯然對對方的反應很不滿意。
“是啊,難怪這麼像,你身上的氣味簡直和他一模一樣。”好半晌,那傢伙終於又憋出來一句話,語調無限哀傷,“我等了他這麼久,他卻和別人生了孩子……”
“父皇確實和別人生過孩子。”安柏忍不住一聲冷笑,“但不是我。”
咔嚓一聲,那隻史萊姆僵住了。
關紹拍了拍安柏的肩膀,安撫下他的情緒,又硬著頭皮朝那隻黃金史萊姆笑了笑,試圖打個圓場,“那個……伯父?”
黃金史萊姆僵僵地將目光移動到他身上,不過從那呆板的神色來看,它顯然還沒轉過那個彎來。
“呃……”關紹想了想,決定換個稱呼,“岳父?”
話音剛落,只聽咻地一聲,那隻黃金史萊姆竟然猛地縮了回去。也不知道那麼碩大的身軀怎麼能縮得那麼快,沒一會就蜷在了石室的一角,而後還在繼續壓縮,人眼可見地越縮越小。
在此期間,它還聽到安柏對關紹發了聲牢騷,“你怎麼能叫它岳父?”
“那叫什麼?”
“當然是公公。”
那黃金史萊姆被這幾句對話給嚇得,壓縮得更快了,眨眼間縮成了約莫一人大小。然後只聽嘭地一聲,四周猛然升騰出了許多金黃的煙霧。
煙霧之中迷迷糊糊呈現出一個人影,只看那人影伸出右手憑空一揮,就變出衣物穿在了自己身上。
須臾之後,煙霧總算散去。關紹看著霧後現出的那個人,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那人一頭金髮垂落在地,身披一襲金色長衫,襯得彷彿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淡淡的柔光。當然,最吸引注目的還是那張臉,那真是一張讓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驚呼“帥成這樣還是人嗎”的臉。
關紹本以為安柏皇子之所以那麼帥,那位皇帝陛下的基因一定佔了很大一部分,現在看來,更大的功勞可能還是眼前這個人的。畢竟皇帝陛下帥歸帥,骨子裡卻總透出一種陰柔之氣,哪像眼前這個人,這張臉,除了“帥”之外根本找不出第二個字來形容了。
別說關紹,就連安柏也是雙瞳一動,顯然也已經被這逼人的帥氣所震懾。
看著兩人都是這種臉色,那帥哥眯眼一笑,腳步輕移,施施然從那個角落走了過來,邊走邊道,“不好意思,剛才那些都是意外,希望你們能儘快忘掉。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
明明聲音還是那個聲音,由眼前這個形象說出,就莫名讓人覺得異常悅耳。然而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帥哥腳底忽然一絆,啪嘰一下,摔了個正臉朝地。
關紹安柏兩人皆是一個哆嗦,總算從對方的帥氣中回過了神來。
“很久沒變成這個模樣了,很不習慣。”帥哥很快從地上爬起,解釋的同時神色還顯得有那麼點委屈,“因為尤利爾一直都不回來找我……”
“呃,沒事的,我們都能理解。”關紹推了推安柏,安柏卻是又擺出了那一張臭臉,關紹只得自己先與對方交談著,“請不要太在意,你沒事就好……呃,伯……”
就在關紹重新斟酌稱呼之時,對方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古艾。”
古艾?這是這人的名字嗎?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關紹的眼神把他的想法給表達得清清楚楚。
“奇怪是當然的。”說著,古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雙眼眯了起來,勾起了一抹笑意,“這可是尤利爾給我起的名字。”
他想到了當年和尤利爾的初遇。那時候尤利爾剛剛砸開那艘飛行艙的大門,與正好奇地蹲在艙外的他對了個正著。
他還記得,當時尤利爾也是手持著一柄武器,面沉如水地看著他,目光充滿警惕,眼底裡都是毫無畏懼的戰意,啊,就和安柏剛才的神情姿態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當時的尤利爾已受重傷,胸口處被不知道哪裡的鐵器穿了個大窟窿,鮮血淋淋漓漓地往下滴著。
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他剛好吃得很飽,他並沒有主動攻擊,只是繼續蹲在那裡,閒閒地與尤利爾對峙。直到尤利爾終於支撐不住,暈死在了他的腳邊。
然後,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思,古艾救下了那個人。
“也幸好我那時及時救下了他。”回憶到了之後的事情,古艾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實在是太美味了。”
這大膽的宣言是什麼鬼?關紹的笑容不禁僵在了臉上。
安柏則忍不住再度握緊了手中的長矛,“你對父皇做過什麼?”
“你說你是尤利爾的兒子,卻不是他和別人生的。”古艾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將目光轉到了安柏身上,“那你應該知道啊。”
很顯然,就是做過會生出安柏的事情。
安柏握矛的手抖了又抖,要不是關紹按著,怕是要直接一矛捅去。
“後來我們在這裡一起生活了兩年,我們一直在一起。”古艾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那是我最快樂的兩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那麼滿足。”
“看來你們那時候一定十分幸福。”關紹連忙打著圓場。
“是啊。”古艾高興地回道,“雖然他老是‘不要、不要’的喊著,老是要我放開他,但就算掙扎的時候也特別可愛。”
關紹都快暈了:看著挺帥的一人,居然是個人渣!
吱啦一聲,安柏手中那柄長矛終於貼上了古艾的脖子,卻有些抖,因為安柏整個胳膊都在發抖,“所以……父皇當初並不是自願的?”
關紹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安柏了,如果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生出來的,這打擊得有多大啊。
“呵。”古艾挑釁地笑了一聲,“大多數時候,確實不是。”
安柏銀牙一咬,一柄長矛就那麼不管不顧地紮了過去。而古艾不躲也不避,就那麼繼續安然地坐著。只聽一聲金玉相擊之音,古艾的脖頸毫髮無損,安柏那柄長矛卻攔腰而斷。
“太弱了。”古艾搖了搖頭,“你要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可是連我最強時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啊。”
安柏受不了這嘲諷,捏緊拳頭,空手就揍了過去。
古艾輕輕巧巧一側一讓,一隻手反而掐住了安柏的脖子,然後稍稍一使力,便將安柏給摁上了一旁的石壁,掐得安柏臉都紫了。這才是他的真本事,至於之前,他將安柏錯認為了尤利爾,根本就沒有認真。
“你在做什麼!”關紹無法阻止,只能慌張地叫道,“他是你兒子!”
“我知道。”古艾低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