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口,俯視他道,“朕,一直很欣賞你。”
雪臣頓了一頓,掀袍長跪。金磚地陰涼透骨的感覺,從膝蓋一絲絲爬上來。他不覺悲哀,只覺得好笑。
這就是他寒窗十餘載的想望,就是他不論如何也一心輔佐的人。
他看他,跟潘塞那夥骯髒的強盜,有什麼兩樣?
趙珋籠著手,慢慢說下去:“這些年,朕守著偌大一座後宮,卻沒有一個是能放心多說幾句體己話的。蕭妃孟妃且不去說,哪一家送到我身邊的,不是……”
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嘆氣道,“算了,那些事,不說也罷。就算是朝堂上……秦子荀比你早為官十年,朕卻更親近你些,你也不是不明白。”
“漁白,你是個朕初見便放心的人。你知道,為什麼?”
雪臣自然不說話。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初見的那一日?”
“臣不記得。”
趙珋道:“你想些什麼,全在你的這雙眼睛裡,朕不用猜,不用防,也不用怕。”
“自從你來了,朕,便沒那麼寂寞了。漁白,你起來吧。”
阮雪臣一動不動地跪著。趙珋默默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嘆了一聲,轉身將香爐的蓋子轉了一轉。
“漁白,你以為朕要的是什麼?朕直到十四歲,都沒想過有一天會坐在這張椅子上。天下,原本便不是朕要的,朕卻要一生一世被栓在這上面了。”
“所謂為君分憂……你當真不懂?”
“朕不過是,想要一點點安慰。漁白……朕心裡的苦楚,你怎能裝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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