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先睜開眼睛的是洛冰河。
他雪白的臉稍微回覆了些血氣,看上去比昨夜顏色好看多了。倒是沈清秋,頭天晚上臨睡前還活蹦亂跳,今早醒來時還抱著他,半昏半醒,微現疲色。
沈清秋真的給他送了一晚上的靈力,直到迷迷糊糊睡過去也沒停下。
洛冰河緩緩翕動著眼睫,目光復雜地盯了他一會兒,伸手去挪沈清秋的胳膊。
這一挪,沈清秋便被驚醒了。洛冰河趁機起身下床。
沈清秋納悶得很。以往踢他也踢不下去,今早倒是自覺?
他按了按睛明穴,蹙眉道:“這麼早起來幹什麼?做飯麼?今天就別做了。”
又見洛冰河只穿著單薄的中衣,領口虛掩,雖然交錯縱橫的傷口已平復,只留了淡淡的痕跡,估計今天之內就能徹底痊癒,可小半片胸膛正坦坦受風。昨晚那件外袍是不能穿了,便提醒道:“你以前的衣服還在偏室。嬰嬰他們都沒動。”
洛冰河繞過一道屏風,轉去偏室。
一方小天地映入眼簾,一塵不染,青竹所制的桌椅床櫃俱全,床頭還有一張小案,書卷擱置得井井有條,各色毛筆一色按長短排開。開啟櫃門,白衣疊放得整整齊齊。上方還懸著各式成色上佳的佩玉。
洛冰河在偏室內的期間,沈清秋也慢吞吞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一邊用目光搜尋著靴子在哪兒,邊揉著太陽穴。
昨晚睡得太特麼糟糕、太特麼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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