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停頓了一下,想說什麼,突然聽到有驗票員走過來。他擔心地拍拍顧慨棠的肩膀,最後還是沒說話。
顧慨棠咬牙忍著,道:“我……先回座位了。”
“……”劉浩然說,“去吧。”
顧慨棠站起身,步履穩健,微微低著頭,向後車廂走去。
所有來深圳開會的研究生都在這邊,顧慨棠坐下來後,從書包裡抽出一本書,隨便攤開一頁,然後他就撐著下巴,故作認真地看著。
看了幾個小時,書都沒向後翻一頁,眼圈卻紅了好幾次。
顧慨棠之所以傷心,是因為他大學時,看到曹學佺說“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心中是有些不屑的。讀書對顧慨棠來說,學位證書是次要,重點是修身養性。
做個正直負責的人,快快長大,成為母親、妹妹的依靠……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對家裡的不滿,對竇爭的態度,掙扎著,顧慨棠夾在他們中間,左轉右轉都痛得要命,這個局面,無論他選擇哪個,都是負心,都是不負責任。
顧慨棠恨著這樣的自己,他難過得心臟抽痛。這種感覺,顧慨棠二十五年的人生中,還沒有經歷過。
坐在顧慨棠右後角的楊秉治時不時抬眼看看他,坐了四五個小時的高鐵後,他站起身,走到車廂中部,給楚薇打電話。
高鐵上訊號不好,楚薇‘喂’了幾聲,有點不耐煩地說:“大痣,有什麼事啊?你已經在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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