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像一條毒蛇,也像一匹野狼。他很少笑,我記得我很恨他,可是他現在走了,跟戚沉昀一樣,他們走得乾淨利落,我的恨一下子就落了空。
我這七年就像是畫了一個句號,施虐者和助虐者都去了另外一個世界,而我,卻還活著。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呢?
我愛的人永遠不會愛我,說愛我的人不過只是在騙我。
“李頌,你知道嗎?你跟戚沉韻一樣,都是個混蛋。”我好像笑了下,又好像沒有,眼眶熱熱的,我哭了嗎?怎麼可能。
——“二少,等我。”
——“我等了,你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 有首歌有那麼一丟丟適合李頌,《詞不達意》,部分歌詞如下:
“在你的盲點裡寸步不移
不論天晴或下雨
陪著你悲傷歡喜
你難道從來不覺得好奇
你身旁冷清擁擠
我一直在這裡
不說一句
我無法傳達我自己
從何說起
要如何翻譯我愛你
遺憾不已
我也想 能與你
搭起橋樑 建立默契
我必須得先看明白我自己……”
☆、第20章 chapter 20
戚子越告訴我,我的失明只是暫時的,我的大腦裡有血塊,而那血塊擠壓到視神經,需要動手術。
“小叔,我已經跟專家約好了時間,半個月之後就動手術,手術成功機率很大,沒什麼事的,你不用擔心。”
我沒有說話,我也沒有任何話跟他說了。
喉嚨像是灌了一杯滾燙的開水,那些歇斯底里的吶喊被迫囫圇地吞下,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拽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救贖,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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