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
陳老爺子過世的訊息雖然被壓了兩天,但在兩天後依然見諸了新聞媒體。
陳勉得知這個訊息,要比新聞報道更早,他從陶毅處得知了這個訊息,當時他就去找了楊軒,告訴了他這件事,“言哥的父親過世了。”
楊軒震驚地看著他,“什麼?”
“陳家老爺子過世了,是陶哥打電話通知我的。”
楊軒蹭地一下從椅子裡起了身,他往門外走時,因為太震驚而踢翻了椅子,人也差點絆倒,陳勉上前扶了一把:“軒哥!”
楊軒被他這一聲喚醒,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我去給陳言打個電話。我的手機在哪裡?”
陳勉說:“是你自己放的。”
“哦,對。”楊軒四處找,總算在一堆稿紙裡把自己的手機翻了出來,他開了機後,手機裡便響了好一陣未接來電提醒和簡訊QQ微信等的提醒,他只稍稍看了幾眼,裡面並沒有陳言的電話和其他留言。
他雙手拿著手機,翻到陳言的手機號處撥了出去,聽著不斷響的鈴聲,楊軒心裡很不好受,但陳言沒有接他的電話,反而將他的電話結束通話了。
楊軒愣了一下,只好又打了一次,但依然被結束通話了。
陳勉在旁邊看到了,說:“是不是言哥沒有接,他現在可能很忙,沒有辦法接電話。”
“嗯,對。”楊軒這麼說。
“我先洗個澡收拾一下,一會兒再打。”楊軒自言自語著,去了浴室。
楊軒收拾好後再給陳言打電話,但陳言一直不接,之後甚至關了機。
楊軒這下即使想自欺欺人也不行了,他明白是陳言故意不接他的電話,陳勉將這些看在眼裡,他說:“我給言哥打吧。”
陳勉給陳言打過去前幾個電話,陳言依然不接,打到第五個的時候,陳言才接聽了。
陳勉趕緊說:“言哥,我們知道了伯父的事情,你還請節哀,軒哥他非常擔心你,我們想,可不可以過去看看你。”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旁邊的楊軒,陳言聲音有些澀,“我最近比較忙,不方便見客人。你們就不用過來了。”
“要不,我把電話給軒哥,他和你說幾句,他真的非常擔心你的情況。”陳勉說。
“不用了,我很好,不用擔心我。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忙,先掛了。”陳言公事公辦地說道。
“喂,言哥……”
陳言已經掛了電話。
楊軒緊盯著陳勉,“怎麼樣?”
陳勉將陳言剛才的話說給了楊軒聽,楊軒聽後便呆立在了當場,眼神怔怔的,沒有光彩。
陳勉說:“言哥應該的確挺忙的。”
楊軒怔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說:“不用說了,就這樣吧。你去找人打聽一下,看陳家是什麼時候接受奠儀。我們去弔唁。”
陳勉點頭應下了。
楊軒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出門,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時,他看著外面的陽光,只覺得眼花。
他推掉了最近的所有活動,潛心在家裡寫歌。
身外之事,似乎都離他遠去了。
不管是名利還是其他。
電影《反目》是這個國慶黃金週的大贏家,短短七天,票房已經突破了八億,而它的好口碑讓它後勁依然強勁,大家預測這部電影最後的票房可能會過十二億。
陳言和楊軒作為投資方,都是大贏家,高導也是喜獲豐收,只是陳老爺子過世,讓一切歡喜都不可能去慶賀。
陳老爺子的悼念儀式在殯儀館舉行,楊軒到的時候,前來參加弔唁的人已經非常多,陳家不接受奠儀,只接受鮮花,楊軒捧著一捧白菊花上前,陳靖看到他,微微皺了眉,很顯然對他非常不喜,但並沒有阻止他。
陳言正在另一邊和陳家的親戚說話,他轉過頭便看到了楊軒,但他並沒有過來接待楊軒,楊軒想要找他說話,但人太多了,大廳容不下那麼多人,除非是陳家的血親,不然弔唁完了的人便必須先出去,楊軒只好先出去了。
陳言看著他時的冷淡,讓他心裡難過。
楊軒沒有辦法接近陳言,之後只好先離開了。
在老爺子下葬之後,陳言和家人坐在同一輛車裡回了家,他在家裡陪了陳母幾天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陳母希望他能一直住在家裡,但陳言並不願意,他對陳母說:“我和大哥兩個單身漢住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大哥要娶嫂子都不方便。”
陳母嘆道:“你不過是不想住在家裡而已。老爺子走了,我總覺得這個家裡特別空,太空了。”
陳母說空,陳言也覺得這個宅子太空了,但心上卻堵著一塊大石,是他害死了他的父親,雖然家裡沒有誰提這件事,但他比誰都清楚,他不孝,這件事,毋庸置疑。
陳言的車開回了他的住處,他開啟門進屋,便看到了門廳處一雙他很熟悉尺碼的鞋子。
楊軒從客廳裡沙發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說:“陳言……”
第四十八章 分手【第一卷完】
天氣已經冷下來了,但還沒有供應暖氣,房間裡的地暖也沒有開上,屋子裡挺冷,楊軒穿著毛衣和長褲,一副居家打扮。
陳言望著他,最初有瞬間愣神,但在眨眼間,他便恢復如常,他自己換了拖鞋,陶毅也進屋來了,為他提著東西。
陳言對楊軒說:“你什麼時候來的?不怕人發現?”
楊軒怔了一下,心中苦澀,從陶毅手裡接過東西去放好,回答陳言:“我這幾天正好有時間,便過來看看。”
陶毅對楊軒道了謝,見兩人之間氛圍怪異,便對陳言說,“陳總,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再叫我。”
陳言這個房子是複式樓,陶毅沒住在這裡面,保姆也只是工作時間才過來。
陶毅走了,房子裡便只剩下陳言和楊軒了。
陳言以前就挺瘦,最近這些日子,他因陳老爺子的事哀傷太過,辦喪事又很繁忙,便又瘦了好幾斤,以至於讓他的臉頰更顯立體,身上穿著毛衣和西褲也顯得有點空。
楊軒看著他,心裡就像刀絞一樣痛,又像有一座山壓著他,讓他難以呼吸,他想去擁抱他,安慰他,照顧他,但他又難以動作,陳言身上的公事公辦的冷淡和高姿態讓他覺得壓抑,他知道陳言不需要他,從沒需要過,他眼眶發紅,看了陳言一陣,見陳言並無什麼反應,他怔怔地語氣沉痛地說道:“伯父的事……”
陳言自己去倒水喝,因他這一句回頭斷然打斷他:“不要說這個。”
楊軒愣了一下,眼神一黯,他知道陳言在拒絕他的一切安慰和靠近,但他依然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轉移話題道:“釋出會的事,謝謝你。”
陳言倒了水,端著杯子站在餐桌邊一邊喝水一邊說:“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