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淚痕相當冷靜地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手,我有一個好人選,而且決不會讓小少爺起疑。」劉嬸拍拍女子的手,示意她安心。
「誰?」
「你不用知道,這種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將來小少爺問起時,你才不會露出馬腳。」
「劉嬸,謝謝你。你待我真好,就像我娘一樣。」卞青儀說著把頭倚進劉嬸懷中。
「呵呵,傻丫頭,小少爺雖不是我生的,卻是我一手拉拔大的,在我眼中他就像我兒子一樣,而你就是我的兒媳婦了,我不疼你要疼誰?」劉嬸看到嬌美可愛的女孩子帶著淚痕依偎在自己懷中,一時母性的感情大盛。
「陸懷秀!」馬伕看到攔在自己面前的人,一下就想起此人是誰。
「哼,馬伕,我們又見面了!」陸懷秀身後還站了三名彪形大漢。
「陸二少爺,呵呵,還真巧,我剛跟管家說我要出門,出門還沒兩條街就碰上你了。二少爺,為什麼要攔住在下的路啊?」馬伕淺笑。
「你說呢,馬伕!」俊秀的陸二少爺一臉怨恨。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癟嘴馬伕,那賤貨的兒子又怎麼會有今天!如果不是這該死的馬伕替那人頂罪,又怎麼會讓那人有機會去京城參加武試!一切一切都是這馬伕在暗中搞鬼!如果沒有他,他們陸家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弄到需要那個老女人來援助他們的悽慘場景!想起氣得躺在床上半年多的孃親,想起父親甚至自己也要低聲下氣向那老女人問好請安,想起陸奉天如今的風光、他陸懷秀的落魄,所有的恨都堆積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略微打量了一下那三個彪形大漢,馬伕微微放下心來。三個三流角色加上陸懷秀的花拳繡腿,他還不至於應付不了。
「劉嬸應該很照顧你們一家吧?我看她和陸老爺也像是舊情復發的樣子,怎麼樣,活到二十幾忽然多了個後孃的感覺如何?」馬伕嘲笑道。
「你!」陸懷秀聞言惱羞成怒。「你們!給我上!把這個臭馬伕朝死裡打!」
「喲,二少爺怎麼突然發火了。哈哈!」馬伕閃身錯位,一邊笑一邊注意那三人的攻勢。
「劉嬸是不是每個月都給你們送銀子?靠人施捨過日子的感覺如何?劉嬸曾經受的氣大概在你們身上也收回十二分了吧?哈哈!你娘如何?有沒有被劉嬸氣死?你現在叫劉嬸什麼?大娘嗎?哈哈哈!」
「打打打!給我朝死裡打!」陸懷秀快被氣瘋,自己也衝了上來。
「是不是劉嬸挑撥你來的?她這次給你們帶了多少銀兩?加上卞家女孩那份,應該不少吧?」馬伕邊打邊說,雖說他功力恢復得不多,但這些市井潑皮,二成功力足以對付他們,甚至還有遊餘。
一刻鍾後,三個大漢被他撂倒一對半,陸懷秀也被累得像條老狗似的喘個不停。
「哈哈,劉嬸難道沒有告訴你,陸奉天一身武功還是我教的?就憑你們幾個,哼!」
慢悠悠地蹲到陸懷秀面前,馬伕嬉笑著說:「你一定不知道劉嬸為什麼挑撥你來找我的原因吧?不要看我,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以為劉嬸會那麼好心給你個向我報仇的機會?你錯了,她只是想讓我給你個教訓罷了!哈哈!」
陸懷秀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那個老女人──!」
就在馬伕嬉笑著挑撥陸懷秀和劉嬸的關係時,有人給護國將軍的妻子送來一封信,約她在城外賞雪廬見面。
「你找妾身何事?妾身已是人婦,還請李將軍自重!」卞青儀高傲的抬起小小的頭顱。
看著眼前美麗依舊,更增添了幾分成熟風韻的女子,高大的男人狡猾的笑了。
「你應該看到信中內容了吧。」
「那又怎樣!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卞青儀不再用謙稱。
「你肯來,就說明你有一半是信的了。」男子顯得很悠哉、很有把握。
「我記得你應該是那人的朋友。」卞青儀冷笑。
「呵呵,朋友又怎樣?這世上有幾個人是真心相交的?不錯,他是我的友人,可惜我把他當友人看,他卻對我藏私。之前,更是利用我……」男子猛地收口,「好了,讓我們談筆交易如何?」
「交易?你以為我會同意?我怎麼知道這不是陷害我的計謀!」卞青儀頭腦相當清楚。
「你可以問問你的丈夫,如果你確定了訊息,再來找我也不遲。」男子自信滿滿。
卞青儀凝視了他半天,在心中迅速轉著念頭。如果他所說屬實,那麼丈夫這段時間的行為也可以得到解釋。可是,如果這是一個局……
「你在擔心什麼?我說了你可以確定訊息後再來找我!我走了,你慢坐。」男人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卞青儀呆住。難道……
兩日後,同樣是賞雪廬中。
「怎麼樣,知道我沒騙你了吧?」男子得意的大笑。
「你怎麼知道兵符在馬伕手中?我不認為他會告訴你這種事情。」卞青儀微微皺眉,頗為不解。
「別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求證到我所說的是事實?」
頓了一會兒,卞青儀才不情不願的開口道:「有人稟告太子,說京城這段時間不安,太子命奉天調動京城防軍加入城衛,好加強防守京城內外以防有變。結果,奉天帶了那人去。」
「噢?我怎麼沒聽說城衛人手加多一事?」
「奉天向太子稟告不需調動防軍,以免京中百姓不安。太子準之。」
「原來如此,呵呵,你夠狠!」男子點點頭,一臉佩服地說出意味不明的話。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那人怎麼會告訴你這麼秘密的事?」卞青儀裝作沒聽懂對方話中的含義。
「他當然不會告訴我這麼秘密的事情!」靠近桌子,男子對卞青儀眨眨眼,「你丈夫是不是有那種癖好?你嫁進護國將軍府那天,那人跑到我這兒醉得一塌糊塗!連我都沒想到,他那種男人竟也能迷惑住陸奉天那小子的眼睛。只可惜,陸奉天也只是拿他玩玩。」
「噢?他這麼跟你說的?」卞青儀掩飾住心中興奮。
「嗯,年初一,他一大清早跑到我府,拉我陪他喝酒,見他傷心至極,問他才知道陸奉天本來答應他年三十晚上過來陪他,結果沒來。後來,拉里拉雜,藉著酒勁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男子心中似也有點唏噓,像是為那人不值,又像是小小的譏諷。
「所以你就知道他偷拿兵符威脅奉天,及他曾經教過奉天武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