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息地落在地上。
我作為助教,接待新銳作家裡格爾先生到校園裡作小型講座。
他的作品,全都是描寫邊緣的、禁忌的愛情。
期間有學生問他相不相信現實中有比他所描寫的故事更誇張的愛,他微微一笑,“如果世間只有書中描述的愛情形式,那不是太寂寞了麼?”
“那您能接受那樣的愛嗎?”
“哈哈哈,當然可以,只要給我一瓶伏特加。”裡格爾先生幽默迴應。
全場鬨笑。
講座結束後,裡格爾先生笑著問我同樣問題,“你能接受嗎?”
在接待期間,我與他相處甚歡,他如朋友一般問我想法。
我笑而不語。
“不能?”
“裡格爾先生,如果世間的問題只有能與不能這樣的答案,不會太寂寞了麼?”我回應。
“哈哈哈!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
而事實上,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我來美兩年間,野火樂隊逐漸成為各大頒獎典禮的得獎大戶。
池又鱗理了個板寸頭,額上那道疤痕因無遮無掩而被放大,配合他那張臉呈現一種野性難馴的凌厲感。
在一次慈善賑災拍賣中,池又鱗捐出自己的畫作——正是他後背觀自在佛像的手繪稿。
佛像每一隻手的手勢細膩優美,佩飾繁複精緻。
眾人驚異。
聽說他的粉絲數量成幾何級數增長。
又一年。
美國這邊已放冬假。
但學業吃緊的我們這群留學生,留了下來。
野火樂隊蟬聯本年度金曲大獎的最佳樂隊。池又鱗獲封最佳詞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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