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通,小豆兒就活,他若是想不通,小豆兒或許和一些難民的孩子一樣苟且存活,或許和其他難民的小孩兒一樣凍死餓死。與李仗香自己不過是“殘病之軀”的道理,雖是殘軀,病軀,繭裡養育的卻是小豆兒這隻小蝶,他既然是做爹的,哪怕是為了孩子死了都無妨,何況只是蒙受恥辱,若是委身鄔光霽可以在這冷冰冰的世上得一條活路,那就算是讓其他男人當女人使也無所謂了。
鄔家二少爺鄔光霽的身量外貌固然都已經是成人模樣,李仗香還是覺得對方的痴纏乃是少年心性,他覺得少年人見什麼都稀奇,故而總是朝三暮四,他又想起他自己的爹,深知男人的薄涼秉性。就好像在街上買東西,人人都覺得價高者好,人也一樣,若是隨隨便便將自己賤賣了最划不來,李仗香從那三日苦思之後就開始佈網,鄔光霽自己提出要收小豆兒做乾兒子彷彿是給睡覺的人塞枕頭,李仗香恰好以此為基,將網織得越來越密。鄔光霽從李仗香身上感受到的那種無形的拉力並非言過其實,他自以為將李仗香算計到手的同時,李仗香早已將他困在網裡面了。
鄔光霽將李仗香和小豆兒安置在旅店不過半個月的功夫,竇家就出了大事。那一日鄔光霽正坐在自家店裡,忽聽家裡奴僕火急火燎跑來,上氣不接上下氣的來報,說是衙門裡來人將大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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