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想了一會兒說,“好。”
“比這裡還好耍嗎?”大河更興奮地問,“有好多好多糖嗎?有好多好多收音機?”
山神笑起來,揉揉他的腦袋,“你去了便知道了……收音雞是什麼?”
大河便手舞足蹈地與他解釋起那隻能唱歌的方方正正的雞來。
冬日的太陽去得早,大河戀戀不捨地看著日頭往下落,林子裡溫暖退卻,風簌簌地吹著枯黃的竹,颳著他紅撲撲的臉蛋,他得回家了。他扯了扯新棉襖,風聲穿梭在林間,他問即將被他留下、孤零零在這冰冷的林中的山神,“山神,你冷嗎?”
山神搖頭,“不冷。”
大河仰著頭望著他,望了一會兒就將小黑爪子隔著翠綠的袍子貼在他冰冷的胸膛上。那樣冷冰冰的袍子。
“真的不冷啊?”大河還是巴巴地問。
山神笑起來,“瓜娃子。”
大河還是想不通,怎麼會不冷?明明摸起來就冰冷冰冷。廟裡的山神像都頂了塊紅布遮風,山神自己卻還是一件單衣,隨風飄飄。
好歹也該穿件冬衣才是。可是他有三舅媽給他做新棉襖,山神沒有三舅媽,山神連爺爺都沒有,誰給山神做新衣呢?
大河下山就悶頭跑回他家的祖屋裡去。爺爺死後,這幾間破舊的土屋子就一直空置著,三舅媽在這裡擺放了些雜物,廢棄的農具上生著青苔和小白菇。
他鑽進爺爺那間屋,墊著凳子去夠掛在牆上、被竹葉編的簾子蓋住的一件大厚披風。披風很重,腳下的凳子發出吱呀聲響,然後很果斷地坍塌下去,他舉著披風很靈巧地跳開了,並沒有狠狠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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