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面對著和凌敬形神俱似的少年,他才會對他百般縱容,心理防線更是一再潰破。
他早已無畏生死,生存,也不過如行屍走肉般艱難度日,死亡,卻未必不是另一種重生。至少是,解脫。
生命就像是倒扣的沙漏裡的細沙,他就是那個盛滿沙子的玻璃容器,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不受控制的流失卻無能為力。
他在等待死亡,拯救的權力掌控在他人手裡。
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連掙扎的餘地都不給,就是拼著口氣看誰最後脫水,比著身體的強度,和積攢的運氣。
“其實你通透的很吧,感興趣的自然會使勁琢磨,沒興趣瞭解的才懶得深想,隨口敷衍幾句。”凌敬枕著只是稍稍有點蹭破皮的雙手,看著離腦袋不足一米的彷彿隨時能掉下來刺穿他頭顱的尖銳黑影,面容平靜。
夏澤深許久沒有說話,並沒有為這幾句甚至可以說以下犯上的話動怒,只是沉默許久,然後一語中的,“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凌敬有片刻啞然,夏澤深揣摩人性洞悉人心的能力隨著年齡的增長淬鍊的愈加毒辣了。
他確實有話要問,有話要說,但是想問的太多,想說的也很多,反而不知從何說起,又如何能夠說出口。
靜默半晌,凌敬輕聲問:“夏先生,你還惦記著凌先生嗎?”
又是一陣難言的寂靜,黑暗中輕微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一聲聲沉緩的起伏在耳邊,聽得久了,凌敬恍然覺得頻率似乎亂了,凝神細聽,卻仍是不徐不疾的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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