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大對勁,時不時更改之前的佈置讓他也覺得有些不解。
他們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每走一步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儘管秦黎比他小上四五歲,然而一直以來他都有關注這個表弟,多少知道他並非朝令夕改的人,因此也起了心思要親自去了解一下龍門出了什麼問題。
於是他趕到風葉城,聯絡上了之前便告訴過他的接頭人,被帶去了龍門的總部,太姆山的東北面。
初次見到那種製作非常精巧的齒輪,能帶動幾個不通武藝的人從山底到山頂名喚電梯的東西,他也是非常震驚,更別說下到湖面後,看到建造簡潔卻異常特別的水榭,巧奪天工的管道水車可以運載千斤重物。他被帶到水榭中一座三層建築上,開放式的樓層只用幾面飄逸的輕紗垂落遮住內裡的景物,當他踏入其中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個身穿紅衣,慵懶側伏在軟枕上的男子。
明明是挺熟悉的眉眼,然而拼湊起來卻讓他險些沒認出來。那個月華般清冷俊美的男子怎麼會是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妖嬈魅惑氣息的妖孽呢。一定是他進來的方式不對。
“表哥……你來啦。”軟枕上的男子緩緩支起腰,似乎渾身骨架都是酥的,動作緩慢卻有著一股子的媚態。
“你……你怎麼……”南凌璧舌頭有些打劫,第一次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下去。實在是匪夷所思,眼前的人前後變化實在太大,他都要懷疑秦黎被換了芯了。
“我怎了。”秦黎勾唇輕輕一笑,眼眸清轉,忽然手一抬,紅色的薄紗迅猛的朝南凌璧射來,南凌璧見沒有殺氣,並沒放在眼裡,也就沒有反抗任由這紅紗柔韌有力地捲上他的腰,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帶的向前撲去,南凌璧才要揮手擊向地面讓自己不至於撲倒在地,然而秦黎卻忽然一笑,手掌綿軟地迎上來,輕柔一接將他手中的內力盡數化解,另一手纏上他的勁腰一個撲身翻轉將他壓在了身下。
南凌璧:“……”
紅衣男子纖長手指蹭了蹭南凌璧僵硬的臉頰,漆黑的瞳眸中似有什麼閃過,隨即又沉澱了下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表哥,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還是老樣子。”說著倒是自己撐著手緩緩起身,坐在一旁。
南凌璧鬆了口氣,笑的無奈:“前不久還以為小黎長大穩重了,誰知道還是這般……”
“那你說是前不久看到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呢?”秦黎眉梢一挑,嘴唇勾起一股莫名的笑意。
“自然是你最喜歡什麼樣便是什麼樣最好。”南凌璧也不起身了,就著躺著的姿勢,雙手交疊在腦後,閒散的樣子,雙眸卻認真注視著秦黎說道。
“哦?”秦黎垂下眸,頓了頓才笑道:“大概還是之前的……那樣……”聲音到後面反倒咬字不清晰了,他的指尖夾著一壺酒朝嘴唇一傾,任由晶瑩香醇的酒液注入口中,甚至溢位後淌溼了胸前的衣襟。忽然猛地俯身如一道陰影將南凌璧的臉整個罩住,狠狠地壓向了輕抿著毫無防備的嘴唇,口中的酒液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都被渡到南凌璧口中。
“唔……咕……,咳咳……”南凌璧詫異地瞪大了雙眼。平常一向泰山崩於前都能面色改的模樣,直接破工。
“怎麼樣,酒好喝嗎?”秦黎笑的極為邪肆。
“小黎,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南凌璧面色平靜,直直盯著秦黎的雙眸,聲音略沉地說。
☆、90
反倒是秦黎乾笑一聲別開眼,大嘆口氣說:“哎,還是跟小時候那樣不好玩。”
“小黎……”南凌璧沉沉地叫了一聲,眸色微微黯然。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呼了口氣,神色正了正:“到底怎麼了?”他看得出來秦黎不對勁。
“我就是不舒坦……”秦黎懶懶重新趴伏在軟枕上。
“不舒坦也不至於這般……”南凌璧指了指他一身凌亂奔放的大紅紗袍,又掃了一眼秦黎披散著洩了一地的頭髮。
“哦這個啊……還不是他害的。”
“他?”
“是啊,我身體裡,有另一個我。”秦黎衝南凌璧笑的一臉詭異。
“你說什麼?”南凌璧忽然神色一緊,起身抓著秦黎的手腕看著他一臉的嚴肅。反倒秦黎怔怔地看著南凌璧得神情,半響無語,隨後懨懨地說:“我體內還有個靈魂,哎別急,也是我,怎麼說呢,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嗯……按話本里說,類似前世今生吧。”隨後咕噥著,按年代來說,自己倒是算前世了。
“怎會有兩個靈魂?”
“還不是他的問題,哎讓他跟你解釋吧,我也頭疼死了。”一個兩個都是這副表情對我,秦黎垂下的雙眸有些黯然。
南凌璧深吸了口氣,才道:“不願意講就先不說,只要你沒事就好。”
“哎?表哥這是……”秦黎一掃之前有些沉鬱的模樣,又笑的妖妖嬈嬈的,表情甚是曖昧。
南凌璧見之哭笑不得,“關心表弟不是應該的嗎?”
“真的嗎?”秦黎一副完全不信絕對有內情的模樣。南凌璧奪過他手中的酒壺,仰頭往自己喉嚨倒去,大口吞了幾口才優雅地擦過下巴說:“族人催促我儘快娶妻。若今年還無心儀女子,便考慮與其他家族聯姻。”
南凌璧的話題轉的太過突然,秦黎一愣,才介面說:“你是應該娶妻生子了,你都比我大了四五歲,再不娶妻難不成打算讓南家族長之位旁落?”南家也是隻有南凌璧一個嫡子,他不像秦黎父母皆已不在世間,頭頂無人施壓,愛怎麼玩怎麼玩。而且炎修宮的情況跟南家不同,南家是操控在本家手裡,外姓人可沒資格繼任,若是南凌璧不弄個下一代繼承人出來,南家內部恐怕會因此起波瀾,這對一個大家族的凝聚力很不利。
南凌璧掩下雙眸中的情緒,冷聲道:“你說的對。”說完便是仰頭又大口喝好幾口。
“哎哎,別把酒喝完了。”秦黎撲過去想抓酒壺,隨即動作一頓,白皙的面板忽然紅了起來,像是忽然酒勁上來一般滿臉通紅。南凌璧見此詫異道:“你醉了?”難不成之前自己沒來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可是空氣中酒氣沒那麼重,怎麼秦黎就一副醉酒的模樣了。
“不……是……”秦黎咬牙說,隨即兩眼一翻直接倒地。南凌璧怔了怔,俯身將秦黎翻了個身,看著他臉上滿是不甘願的表情,倒是輕笑了一下,眼神柔和,探指輕輕滑過,低低嘆息了一聲。將情緒都裝回了溫文爾雅的面具下,又是一副雲淡風輕,沉穩卓然。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秦黎才微微動了動,睜開雙眸看到的便是矗立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