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坐下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只是目光剛一交錯就急忙低下眼簾,看著她兩頰升起的淡淡紅暈秦離付之一笑。秦離的長相神色淡淡時可以如謫仙不透煙火之氣,但只要他願意,眉目一轉唇角稍勾,就是另一番面目。帶些輕狂肆意,又有著惑人的神色
☆、12
白玉指尖捻著酒杯悠然晃著杯中佳釀,看似儘自沈思,然而耳邊清晰地傳來附近的悄聲細雨。這古人的武功術法真是聽壁角的好神器,還是光明正大的。只見之前的紫衣姑娘美目速速掃了一眼秦離,見他沒有再把目光對著自己這方,才輕吐了口氣輕聲說:“此地距帝都甚遠,想不到能遇到如此姿容的男子……”,不等說完,臉頰又浮起淡淡的紅暈,想是她也發覺自己的話在公眾面前說有些孟浪。雖然這個世間對女子並不苛刻,然而她畢竟不是江湖兒女,曾經一直養在深閨之中,就是這一年隨表哥四處遊歷放開了許多性子,也不好意思肆無忌憚地高聲讚歎陌生男子。那個冰藍衣衫的男子到是極淡地掃了一眼秦黎所在的方向,只微微額首,就自顧自舉杯酌飲。另外一個坐姿隨性,腰間配著一把彎刀的男的倒是毫無顧忌地用尋常聲量說:“二妹,此地雖不似京都,卻是江湖人士極愛聚集的地方,此人估計是某門派的新貴。”“那可不一定,你看他並未配劍,且神色靜寧,動作自然而瀟灑,且對街上的行人頗有興趣,我看指不一定是哪家公子外出遊歷,”另一個長相頗有些英氣的小姑娘湊往桌子中心說道,並斜了斜眼示意彎刀男說:“要不你上去結交一番,在外多結交一些各路人士也好呀。”她是出生江湖玄音門的,平日仗著家中長輩寵溺,就喜歡外出四處闖蕩,到也讓她結識了不少人,這三人就是她在路上結交的。“還是不要吧。”紫衣姑娘輕咬了咬唇,稍稍遺憾地垂下眼,她是清楚自己父親讓表哥帶她出來的目的的。距今不久會有場葵花會,到時各門各派宗族都會來人,父親雖然寵愛自己,表示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她被譽為京都三才女之一還是心思通透的,所謂婚事自己做主也是要在一些比較出色的男子之間選擇的。當今天下朝廷力薄,宗門勢力遍佈,如果自己是某個大宗當家祖母不比進宮當一名深宮妃嬪來的有作為。
而獨自一人喝完壺中美酒的秦黎已經開始不耐,還是準備起身離去。看來這場好戲是看不到了。踏出悠遊居的時候,有名頭戴斗笠的灰衣男子插肩而過,秦離若有所覺地回眸看了他一眼,那人不自禁地將帽簷壓得更低,急急入內。這個人……
秦離走至側門的巷內,稍加環視了一下就按記憶中的方式提氣縱身一躍,身體果真輕輕飄起。險險踏在屋簷頂上,貓著腰。苦笑了一下,自己果然應該找個無人的地方將身體記憶裡的武學術法練一練。以自己現代人的思維,人怎麼可能會飛,所以明明已經飛身至半空,可是因為心裡沒底,半途竟然岔氣掉了下來,幸好落在牆頭。依照方位,秦離將腳步放至最輕,提氣飄了過去,隱身在客棧二樓的樑上。目光分散地看著樓內的那些食客,那桌男女已經用食完畢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衣男子揮劍刺向在座的藍衣男子,正是與秦離所料無差,然而刺殺怎麼可能只來一名劍客,除非這人劍法實在了得。可是在秦離看來,藍衣男子打起來明顯遊刃有餘,另外一名彎刀男將兩位姑娘都護在身後,看似愜意旁觀,然而目光卻半點不錯開。秦離隱隱覺得不對勁,這到不像刺殺,缺少那麼點血腥殺氣。對,他想到了,不出所料,突然從屋頂射下的幽冷銀光讓打鬥中的人遂不及防,然而彎刀男卻與藍衣男子配合天衣無縫,方才悠閒的神色瞬間凌厲,腰間的彎刀不見拔出就已經砍向灰衣刺客的頸項,只聽“叮!”一聲脆響,灰衣男險險回防用劍架住彎刀,沒了灰衣刺客的攻擊,藍衣男子立即得空毫不停歇地將扇子舞得密不透風,將那幾十枚淬毒銀針揮開。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如果不是秦離只是想偷偷旁觀,真想拍手叫絕。果然真人版的跟曾經電視裡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自己剛才甚至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氣,心裡也從輕鬆到緊繃。屏息看著他們接下一個又一個看似稠密不可閃躲的殺招,一把彎刀一柄扇子就能防禦地天衣無縫。秦離感到這一瞬間自己熱血沸騰,難怪自古男兒大多喜歡武術械鬥,確實刺激。自從銀針閃過後,從頭頂瞬間衝下一名女子,正是其中一名歌女,那歌女手拿雙劍,落地後立即回身刺去。秦離方才就看到,從灰衣刺客上來後兩名歌女就消失了。原來灰衣刺客只是吸引火力並示敵以弱讓敵人放鬆警惕,而真正的殺招仍然在歌女手上。此時已經演化成灰衣男子對彎刀男,歌女對藍衣男子,四周的食客早已散盡,只餘兩名同行女子躲在角落。看到那兩名女子的時候秦離就知道情況有變,果然,一道身影略過,瞬間拉起紫衣姑娘一手扣上了她的咽喉。此時她們兩人是背對著秦離的。如果出手救的話,戰局就是一面倒。然而秦離打算做定壁上觀,於他們也許是一段恩怨情仇或者陰謀爭鬥,於自己只是一場械鬥的現場直播。看到紫衣女子被擒,兩名男子神色猶豫,然而就這一瞬的走神被歌女撒了一陣迷煙後補發了幾枚銀針,秦離不禁又想拍手叫好。歌女的做法明顯是早已算定了,迷煙揮向彎刀男,灰衣男子配合揮劍,而藍衣男子錯身去救助,防著同自己戰在一起的女子,卻沒有防備住挾持了紫衣姑娘的歌女飛射過來的銀針。只能說,可嘆人沒有三頭六臂。這場戲到此終落幕。
☆、13
“你們是誰派來的,與在下有何冤仇?”藍衣男子迅速點住中針手臂的穴位,然而面色卻已經轉青,可見銀針上的毒流轉的非常之快。紫衣女子早已梨花帶淚,目的達到歌女就放開她。此時兩方各自為營站在一處。
“公子莫怪,我家主人只是仰慕公子風采,想請公子到主人踏處做客一敘,只是屢請不得,只能派我們二姐妹來,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莫要怪罪。”眉眼媚態流轉的歌女像對著情郎說話般嗓音綿軟動人,解除危機後,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意。隨後另一名歌女取出一封信箋,附上一瓶藥,說是每日暫解毒素的藥。只要過門一敘就立即奉上真正解藥。
看到這裡秦離對接下去的戲碼不再感興趣,翩身離去。回到客棧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不知那影從在做什麼。離了自己的視線是什麼樣的面目。想到這裡,秦離本要踏入客棧的腳步一頓,錯開身繞到客棧後方圍牆用同樣的方式上了二樓。這次的輕功比前一次悠閒從容多了,把術法與現代所學的隱匿聲息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