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娶了媳婦連小耗子都生了一窩……七大姑八大姨裹了一身簇新衣襖磕著瓜子嘰嘰喳喳,灰鼠他娘端坐一旁故作淡定:「也只有我們家阿漆不爭氣,打小就沒出息。」
「噗──」一聲吐了瓜子殼,臉剛好轉到典漆這一邊,刀子般的眼怒氣衝衝地在兒子身上剜下一塊肉。心不在焉的灰鼠垮著腦袋不作聲。
哪家好心的嬸孃笑盈盈地夾來一筷子菜:「阿漆年紀也不小了,說房媳婦吧。我孃家有一個外甥生,年歲正合適……」
典漆他三哥聞言轉過頭,臉上醉醺醺地暈開兩朵紅霞:「他呀,還想著當年那個書生吧!」
另幾個略知一二的兄弟都端著酒杯哈哈地笑。當年他們就愛取笑他,每每灰鼠咬著書呆子送來的饅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兄長們便壞笑著在身邊正兒八經地議論開:「吃了人家這麼多饅頭,可怎麼賠得起喲!乾脆就讓阿漆跟了他吧,就當報恩了。反正也數他吃得最多。」咬著饅頭的灰鼠真想一口咬死他們。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們居然還記得……
「去!你才想他呢!」典漆衝他們張牙舞爪地揮手。喝著暈暈乎乎的兄長們笑夠了,歪歪斜斜地回過身,繼續著不著調的談話。
席間談起很多舊事,腆著一隻大肚子的胖黑鼠說起,他當年第一次被他家媳婦領著來赴宴,忐忑得前三天夜夜無法安眠,生怕叫親戚們給嫌棄了。坐在角落裡的典漆咬著酒杯默默地算,那時候,正是一百年前,剛撿到殷鑑的時候……那個冬天,神君的傷勢還不見好,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不要臉地裝柔弱。他還不曾帶美人回家不曾暴露半點瑕疵,瑩藍色的雙眸如此澄澈寧靜,絲毫看不見一絲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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