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的女子擦著淚水疾奔而去,亦有人如夢初醒,怔怔坐在椅上發呆。
「好聽吧?」道者過了許久方出聲問道,眼卻始終望著竹簾那端,臉上的紅雲遲遲不見消散。
幻境終究散去,溫柔的神君與溫暖的胸膛一同化作了雲煙,典漆覺得自己像是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試著張張嘴,卻說不出隻字片語,心中幽幽飄蕩著一絲悵然。
「道長啊……那個人……」終於想起最要緊的事,回首一望,傻傻的小道士已不在身邊。
原來他跑去了竹簾後,正跟那位喚作沈吟的琴師切切交談。細密的竹簾擋住了兩人的說話聲,卻擋不住道者亮得發光的眼眸與燦爛若朝陽的笑容。
典漆從來不知道他也能有笑得如此開懷的時刻,打從進城起,道者的表情就是苦悶與憂愁的,再勉強的客套笑臉也遮不住眼底深處的悲哀。
「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連自己究竟在悲哀什麼都不知道。」道者這般說過。沉重得幾乎不像出自於這個迷糊又天真的小道士之口。
「他是妖,不是你要找的人。」典漆走上前,對著竹簾道。總是恥笑著他人冷血的灰鼠第一次覺出,原來自己也是這般殘忍。
道者的表情完全被模糊了,只有「呵呵」的笑聲還是那樣憨厚純真:「阿漆,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明白。」
「他是妖。」灰鼠重複道。
道者卻道:「阿漆,我要找的就是他。」固執得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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