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敏子有個90多歲的姥姥，聽說敏子在工廠做事，就嘟囔著敏子給自己的孫子找份工作，那孩子今年二十歲，只有一個精神病爸爸，怪可憐的。

於是敏子偷偷給人事部長打了聲招呼，算是破格錄取，在敏子的車間做車工。

李晟敏同志家裡家外賺足了面子，兒子最近也不怎麼生病了，小日子越過越舒心，他覺得自己的好運來了。

這天下夜班，敏子蹬著腳踏車往家騎。

剛到樓門口，只見一個黑糊糊的影子立在那。這兩天傳聞有人殺人搶劫，拿榔頭專砸人後腦勺。敏子留個心眼，慢吞吞地推著車子，等離近一看，腦袋比榔頭砸了還疼。

月光之下，一張小白臉陰沉沉地掛在那。

敏子硬著頭皮打招呼：“你這孩子怎麼跑這來了？這都幾點了？”

曺圭賢耷拉著怨婦臉，陰陽怪氣地問：“你怎麼換電話了？”

“哦，原來的話費太貴，換個單向收費的……你這兩天中考啊！大半夜跑這來幹嗎？”

曺圭賢吊起眼睛斜著敏子，明顯不相信他的藉口。

敏子嘆了口氣準備送孩子回家。曺圭賢悶悶地說：“不用了，我沒參加考試。”

“啊？”

“……我要出國了，下個禮拜就走。”

聽了這話，敏子第二次感到欣喜過狂，第一次是聽說自己有兒子了。

“出國是好事啊！去哪個國家？護照辦下來了嗎？”

“你比我急啊！是準備今晚就把我送出去怎麼的？”曺圭賢盯著敏子支著的滿口白牙，覺得異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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