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莫名其妙的武力衝突讓現場氣氛頗為尷尬——最起碼在郝仁這邊看來事情是挺莫名其妙的。但幸好被抓住的機器人女性還沒到徹底拒絕交流的程度，事實上當N-6開口的時候她就有了反應。

N-6困惑地詢問對方為何要主動發起攻擊，N-4對這個問題的答覆是板著臉反問了一句：“你現在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顯然太過於詭異，以至於N-6宕機了大概兩秒鐘才熟練地報出一串編號：“現行識別程式碼N-6，出廠編號：E75-3C6215……”

“你不是。”N-4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位昔日同胞，“你只是頂著N-6的外殼而已，你體內執行著未被授權的程式碼，你的邏輯電路在另一套程式的控制下運作，你根本不是N-6。”

“否定，我的識別程式碼仍然健全，我擁有N-6的全部識別密匙和未被修改過的邏輯電路，我體內被替換的部件並不影響我的主要人格執行……”

“否定，你的識別程式碼已經失去可信度，因為裡面多了未被授權的第三方程式碼，儘管你仍然擁有完整的N-6組分，但多餘出來的資訊表明你已經受到外來資訊汙染，人格遭受汙染的代行者必須被視作敵人。”

“否定，我的第三方程式碼只是為了方便我驅動軀體中的新硬體，作為驅動程式，這些程式碼不會影響我的主人格。”

“否定，你已經被汙染，因此你的自我辯解本身不具備可信度，你可能是在外來程式的影響下自認為無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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