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龜巖臺號悄無聲息地快速上升，並沿著山體向一個更加荒涼的方向滑行了數千米：郝仁不希望自己的行動把人引到諾蘭正藏身的山洞附近。他發現飛船的加速過程比預想的要慢很多，而且執行起來也缺少流暢感，這從側面證實著他的猜測：眼前這並不是真正的巨龜巖臺號。

這只是根據他的記憶、由某種龐大程式模擬出來的、外表上非常相似的一艘飛船，由於希靈帝國製造的幽能裝置對凡人文明而言是無法理解的東西，因此這艘船的核心部分完全是虛構出來的，而且無法超出模擬程式本身的知識庫。

“你真覺得咱們能順利抵達‘邊界’麼？”資料終端看著飛船以笨拙的方式加速離開大氣層，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個世界幕後的控制者會允許有人探索舞臺的邊界麼？”

“可能會被人攔下，或者遇上什麼別的阻攔。”郝仁點了點頭，“哪怕這個世界是被一個純粹的程式控制著，它也應該有某種自我保護的機制，這個機制肯定會阻止資料溢位。不過在此之前咱們也能觀察到這個世界‘違和’的部分了。”

屍姬終端哦了一聲，好奇地問：“你覺得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東西？”

“或許是某種電腦程式，虛擬世界之類的。”郝仁隨口說道，在知道世界的虛假性之後他立刻就產生了這方面的猜想，而且與之類似的猜測還有很多，“程式說”是其中最靠譜的一個，“世界的重置過程，還有諾蘭記憶裡提到的種種細節，這些都很像是虛擬世界的特徵。而且巨龜巖臺號和幽能手槍的狀態也能佐證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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