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飛了,怎麼感覺好像自己很不淡定似的。杜景咬了咬牙。
“沒事吧?請小心點啊。”對面的鐘衍文語氣很柔和,一下子就讓杜景平靜了不少。
“沒事,剛才說到什麼……啊,下週末。沒問題,可以,嗯。”
之後杜景記不起自己又三言兩語地和對方說了些什麼,就掛了電話。
……自己這反應明擺著一點也不淡定好嗎。
杜景往床上一坐,心煩意亂地揉了揉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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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新坑的日更福利
金主是攻!是攻!是攻!重要的事說三遍
我知道他非常可愛!還比受矮那麼一丟丟!但我就喜歡這個調調!拒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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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人試試而已,就像王顏說的,試試就知道行不行了。
如果行的話,也只能說明自己是個比較挑剔的雙性戀,這不算彎吧?
要是不行……杜景把臉埋進手掌裡,那個場景光是想想就慘不忍睹,可一定要行啊!
這一週的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好幾次朋友叫杜景出去都被他回絕了,現在的他半點玩樂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但待在家裡無所事事更容易焦躁,杜景乾脆多去了兩趟公司。
杜成將此事轉告給了他們的父親,杜鴻煊樂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感嘆了好幾句小兒子懂事了。
在公司的這幾天杜景除了刷社交軟體,也嘗試看了看檔案,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他也因此得到了一個結論——估計他這輩子都和金融管理這個行業八字不合。
杜鴻煊也不是真的希望這個小兒子能幹出什麼事業來,就是不想他整天遊手好閒罷了。杜景也懂這個道理,他要是找著其他工作幹,他爸也不會攔著他。但自從回國之後就懶癌發作,加上吃喝不愁沒有動力,杜景就想著再休息一陣子,直到現在也沒去關心工作的事。
這週末要怎麼安排呢?杜景在心裡盤算著,可以先帶鍾衍文去吃一頓有情調的晚餐,一起喝點紅酒,然後再去酒店……這樣的行程,正巧有一個再合適的不過的地點。
杜成經過走廊的時候正好瞥到杜景一路快步離開公司的背影。他也猜到杜景該坐不住了,確切地說,杜景能堅持這麼幾天早已遠超他的預料。
杜成推了推眼鏡,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杜景這一跑到沒有去別處,而是開車直奔他姐那兒去了。因為他恰好想起家裡的幾家高階酒店此時都是大姐杜叢在管理。去她那要張貴賓VIP卡估計能省下不少事情。
哪怕他提前打了電話報告了一聲,到了星宇還是乾坐著等了半個小時,秘書給他泡的咖啡都涼了一半,這才等來了人。
“姐。”杜景看著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的杜叢燦爛地笑了笑。
“還以為你小子是想我了才來的,結果還不是有事兒讓我辦。”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的杜叢冷哼一聲,嘴上不留情,動作倒是麻利地吩咐好了酒店那邊的人。
“好了,有空自己去拿吧,”杜叢拿筆衝著杜景點了點,“我說你剛回國就勾搭上人啦?告訴你,少到處亂搞啊。”
杜景不滿地反駁:“我沒有亂搞。之前畢業論文寫得我都要早衰了,你知道我多久沒有……”
“給我打住,我沒有興致關心你多久沒有搞過了,”杜叢做了個“stop”的手勢,“反正你那一票朋友都玩得挺開的……但姐姐知道,你做事向來有分寸的。好了,沒事兒的話你可以走了。”
這算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再打一棒子?杜景抽了抽嘴角,臨走前和杜叢約好之後有空一起回別墅吃張姨做的飯。他前腳還沒有跨出辦公室門,後腳杜叢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接起電話和人談論公事,杜景真是擔心他家的這幾位一個個都累得年紀輕輕就禿了。
杜景覺得自己的計劃做得還真是不錯的。然而事與願違,他唯獨忘記了提前和鍾衍文確認這件事。結果當天上午和鍾衍文簡訊聯絡的時候,他才得知對方要在外地待到晚上,準備從飛機上下來就直接過來房間,根本沒有預留出慢悠悠地吃一頓法餐的時間。
直奔主題也沒什麼不好的。杜景默默地把訂好的酒店晚餐給取消了,將房間的號碼發了過去,告訴鍾衍文直接和前臺說明,就可以直接拿到第二張房卡開門了。
晚上九點多,已經坐在酒店房間裡好一會兒的杜景總覺得哪裡不對。
為什麼是他一早跑過來,然後呆坐在房間裡啊?
杜景覺得他應該去哪兒晃悠一圈,這樣一來鍾衍文來了之後就可以放鬆地去做“事前準備”,然後等到自己回來後一切就自然順理成章地……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碰巧,杜景剛開啟`房門,腳還沒跨出去,轉頭便看到三米開外正對著房卡左右確認房間號的鐘衍文。
杜景:“……”
鍾衍文愣了一下:“杜先生。你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就是出來……隨便走走。”
杜景放棄思考這句話聽起來多麼奇怪了,硬生生地轉了話題:“剛下飛機?”
“是。”
鍾衍文拖著行李箱,快步閃進了房間。杜景也跟著進了房間,趕緊關上了門。雖然這一層都是高階套房,只面向VIP顧客,所以來往的人很少,但被看見兩個男人站在門口還是很容易扯出大問題的。
“吃過飯了嗎?要不要幫你叫點吃的?”
鍾衍文將他那一套掩蓋外貌的行頭脫掉,因為杜景的關切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上飛機前吃過了,晚上不能再吃了。我之後還有新戲,得保持體形。”
“真辛苦……”杜景感嘆道。
“習慣了也沒什麼。杜先生等久了嗎?”
“沒有,我也剛來。”杜景睜著眼睛說瞎話。
鍾衍文將外套掛上衣架,雙手挪到自己的襯衫領口上,動作有點遲疑,好像也拿不準該不該在這裡脫衣服。
“我先去準備一下。”鍾衍文眼神有點飄忽,似乎也沒有他剛才展現出的那麼從容,
“哦,好。”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能夠隱約看到裡面的人影。杜景坐在床上,斜著眼睛瞟著那一塊大玻璃,模模糊糊地瞧見鍾衍文將衣服都脫下來放在一邊,可以看出身影變成了赤`裸的肉色。接下來淋浴的水龍頭被開啟,透過浴室的門也能聽見“嘩啦”的流水聲,從鍾衍文看起來好像是弓起腰來的姿勢,杜景也猜到了對方在做什麼。
杜景覺得自己臉有點熱。
至少他不用擔心自己不行了,因為他已經硬了。
杜景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寬闊的落地窗邊上。從內向外望去是市中心燈火通明的夜景,從這樣的高層看下去道路和行人都顯得十分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