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同志補救工作做得及時,把那魔修的破壞力控制在了一定範圍內,這才讓我們的善後工作能夠順利進行啊!這事我已經上報聯盟了,聯盟特意委託我來對你們進行表彰。”
鍾平倫笑起來的時候又是一股高深莫測的神棍味,再加上他這一身打扮,活生生就像那些大街上舉著“麻衣神相”的招牌到處招搖撞騙的騙子。
姜海晏頓了一下,又聽到鍾平倫繼續說:“我剛剛聽小沈說,你準備考聯盟的成精許可證?”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難道聯盟打算給他開個後門?
於是他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努力了!聯盟的成精許可證可不是那麼好考的!”鍾平倫笑眯眯地繼續說,“每年都有很多人在文試這一關就被篩下去了,我看好你,加油!”
姜海晏頓了一下:“……表彰呢?”
鍾平倫笑眯眯地說:“已經表彰完了。”
姜海晏嘴角一抽:“就一句口頭上的表彰啊?”
鍾平倫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年輕人啊,做人要腳踏實地……”
姜海晏:“我又不是人。”
“咳咳,”鍾平倫噎了一下,“這個,做妖也要腳踏實地……”
就在此時,瀋河清終於開口了,他淡淡道:“我的那份已經打入我的賬戶了。”
“那我的那份呢?”姜海晏看向鍾平倫。
鍾平倫笑眯眯地說:“你還沒考到聯盟的成精許可證,也就相當於沒有修真界的合法身份證明,當然也就沒有繫結的賬戶……”
姜海晏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所以也就是說,我什麼都沒有?”
“所以說,你要早點考到聯盟的成精許可證才行啊!”
鍾平倫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姜海晏十分鬱悶:“……”
“年輕人,我看好你,要加油哦!”
說完之後,鍾平倫便一甩衣袖,揹著手離開了這個包廂,他衣袂飄飄的背影,更像是一個神棍了。
看著姜海晏一臉鬱悶的樣子,瀋河清頓了一下,開口道:“我的分你一半。”
姜海晏頓時喜笑顏開:“真的嗎?”
瀋河清淡淡地嗯了一聲。
姜海晏受傷的心靈頓時得到了治癒,他一把勾住了瀋河清的肩膀,嘿嘿一笑:“真是不枉我這麼疼你啊!”
瀋河清:“……”
姜海晏勾著瀋河清的肩膀笑了一會兒,忽然一臉認真地對他說:“我覺得你今天這麼穿,真好看。”
瀋河清沉默了一瞬,然後他微微抿了抿唇。
姜海晏盯著瀋河清看了一會兒,忽然嘿嘿一笑:“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瀋河清垂下眼簾,一言不發。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還想再調戲兩句,瀋河清卻已經面無表情地甩袖離開了。
“等等……”
“就算害羞了也別走得那麼快嘛!”
“等等我嘛!”
最後瀋河清還是停下來等了一下姜海晏,因為他還要把衣服換回去。
等瀋河清換回原來的衣服之後,姜海晏還一臉遺憾地說:“這麼快就換回來了啊,我還沒看夠呢。”
瀋河清再一次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身為超級無敵大胃王的評委,瀋河清還要出席下午那一場比賽,於是姜海晏便一個人先回去了,離開了蘇州街之後,他正準備找家大排檔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但他走著走著,卻忽然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腳步一頓,忽然一轉身朝著這條街的另外一頭走去,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姜海晏又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終於確定了——
有人在跟蹤他。
姜海晏不由有點納悶,怎麼會有人跟蹤他呢?難道有人想要綁架他?
他一個只在電視上露個幾面的小網紅,哪有什麼被綁架的價值?
……難不成是他的瘋狂粉絲,想要跟蹤他偷窺他?
他不由小小的自戀了一把。
這一刻姜海晏的腦海裡閃過了許多念頭,不過他還是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著,假裝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他。
發現有跟蹤狂在跟蹤自己怎麼辦?線上等,急!
身為一個戰五渣的弱雞宅獸,姜海晏十分地想要掏出手機來撥打一下瀋河清的求助熱線。
不過在他稍微感受了一下跟蹤者的氣息,在發現對方似乎比他還要弱之後……
他果斷地決定了放棄向自家寵物求助這種有損上古兇獸顏面的念頭。
有什麼好怕的?要戰,便來!
姜海晏頓了一下,隨便挑了一條小巷走了進去。
這條小巷並不寬敞,越往裡走越狹窄,由於常年不見陽光,陰暗而又潮溼。
十分的適合成為殺人藏屍的案發現場。
鬧市的喧囂聲漸漸遠離,偏僻的小巷裡只剩下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安靜,沉默,死寂。
姜海晏若無其事地朝著小巷盡頭走去,越走越深,然而他漸漸地發現,身後那個跟蹤者的腳步似乎猶豫了起來,但卻沒有放棄繼續跟蹤。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一直跟著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跟蹤者終於也停下了腳步。
原本就安靜的小巷裡連腳步聲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可怕的死寂。
沉默在蔓延。
姜海晏忽然有點緊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後的那個人才終於開口了:“你……”
那人的聲音因為過於緊張而變得有些乾澀低啞,但聽在姜海晏耳裡,卻有幾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熟悉。
“你還記得我嗎?”
姜海晏頓時愣住了,像他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這漫長的一生裡見過的人恐怕要比江海里的水還要多,雖然他的記憶很好,但也只記得住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現在這是故人重逢的節奏?
但他不記得他還有什麼故人……
姜海晏鬱悶了一下,轉身一看,卻又愣住了。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人,不正是前幾天他見過的那個大白天還戴著口罩墨鏡和帽子的可疑男子?雖然換了一身衣服,但口罩還是那個口罩,墨鏡還是那個墨鏡,帽子也還是那個帽子,他迅速對比了一下記憶裡的身高和體型,這人就是那天的那個可疑男子沒跑了!
那個男人似乎十分不安,他緊張地看著姜海晏,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不過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