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蘇紹亭就開始無限惆悵,明明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娘把沈周養這麼大的呀,怎麼一下就淪為路人甲了呢。
1946年元旦前夕,一直杳無音信的蘇父孑然一身回到了上海。接到電話後,蘇紹亭立刻趕回了貝勒路。他們父子分開八年了,見了面自然是一番唏噓。蘇父看上去老了許多,頭髮已經花白了。他已經從馬叔馬嬸那裡聽到了一些事情,一見到兒子就先看他的斷指,一時間忍不住老淚縱橫,蘇紹亭安慰了半天才勸住。
從父親簡短的講述中,蘇紹亭得知了姆媽在他們一家離開上海後的第二年就死於肺炎,弟弟紹文在內地成了家,孩子還小,短期內還不會回上海。蘇紹亭心裡沉甸甸的,他想起姆媽,那個善良木訥的蘇北女人,一生都圍著鍋臺丈夫兒子轉,與世無爭,還是在戰亂中死在他鄉。蘇父畢竟是上了年紀,又經歷了幾年的顛沛流離,似乎把生死都看淡了,反過來安慰了兒子幾句:“生死由命吧。紹亭,你姆媽臨死前,還是放不下你,說沒有看到你成家。我知道你心裡早就有人了,但沒有告訴她。”
蘇紹亭沒想到父親突然提起這個話茬,他抬起頭看著父親,蘇父長嘆了一聲:“你當兵走後,陳醫生經常來家裡,問有沒有你的訊息。得知我把古董鋪子關了要去內地,還給了我一筆錢。”
蘇父沒有再說下去,作為父親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等同於默認了兒子和陳亦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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