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東西遞到了阿斯德的手裡,黑熊腦袋才轉過彎兒來——安布西說阿斯德是嫁給他,不是娶了他! 他們的帝國第一大將軍,已然在消失的兩年時間嫁為人夫…… 站在阿斯德的面前,黑熊腦袋彷彿被重擊一般轟轟作響,那響聲太大,就連阿斯德說了些什麼他都沒聽到。 直到阿斯德痛苦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拳重重垂在桌上,黑熊才慢騰騰地回過神來,“將軍,你和那安布西……” 黑熊憋了半天,硬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想問什麼? 該問什麼? 能問什麼? 好在此刻緊拽著赤貝的阿斯德也沒有空閒去理會他,他只是低垂著頭,看著被他捶得裂了縫隙的桌子。 黑熊在自衛團呆了這麼多年時間,對他們的大將軍也是十分熟悉的,只是看他此刻陰沉著的臉色黑熊就反射性的倒退了一步,阿斯德在生氣。 黑熊嚥了咽口水,龐大地不像樣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他落挪動腳步,想要往門口方向逃去。但是他卻不敢這麼做,因為阿斯德並沒有允許他離開。 屋內,燈火明亮,晃花人眼。 阿斯德坐在凳子上許久後,他哭笑不得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黑熊是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他只得點頭應下。 只是嚥了咽口水之後黑熊有些忐忑不安地開口詢問道:“那……那需要派人監視嗎?安布西那邊……聽之任之的話……” “啪!”阿斯德冷眼看他。 黑熊本想再解釋幾句,但轉念一想罷了,阿斯德的事情他根本插不上手,便道:“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畢竟這……訊息遲早會走漏出去。” 安布西與阿斯德的關係黑熊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但是現在他最為擔心的不是這層關係,而是阿斯德。 阿斯德對安布西的態度,早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他本來還想著能把安布西暗中解決掉或者是監視器來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 安布西那邊他不但動不得,甚至是還得全心全力地保護著。 黑熊算是明白了,若是安布西出了事情,阿斯德絕對不會放過他。 阿斯德聞言皺眉,黑熊說的事情他也有考慮過,思索片刻,他說:“你派人去,要信得過的,若是他出了半點事情,我為你是問。” 黑熊道:“是!” 黑熊領了命令走了,剩下阿斯德一個人在屋內。 燭火依舊明亮,燈光在屋內搖曳晃得人眼花。 這裡的燈光太過明亮了些,比起安布西家那微不足道的火堆燈光來,簡直是惹得人心煩。 他伸手把桌上燭臺一把掀飛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屋內再次恢復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阿斯德動作太大,收回手時因為沒習慣突然而來的黑暗而讓快速收回的手背重重地磕到了桌子角,疼痛錐心,讓他的手忍不住在黑暗中顫抖。 收回手,阿斯德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可無法停止這幼稚的行為。 他不知道是在氣惱手上的疼痛還是什麼,抬腳重重在桌腳的位置踹了一腳。 桌子顫了顫,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黑暗中,阿斯德重重喘著粗氣,腦袋中一團亂麻。 兵團就算是在他當家做主的時候也並非如同表面平靜,其實內裡一直都是波濤暗湧,勢力的較勁從未停止過。 只是他從來都是當做沒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他失勢,再加上這足足兩年的空白,兵團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可以憑他一句話決定一切的兵團。 他這次回去,家醜舊仇這些瑣碎的事情暫且不提,單是兵團那邊就夠他周旋許久。而且能不能回到從前的位置還是個未知數,擅離職守可是重罪…… 而且他的回去,代表的並不僅僅是迴歸,還代表著對這兩年來掌權的人的威脅。 為了控制他,會想到動安布西腦筋的獸人並不再少數,阿斯德不是個會甘於被動的獸人,他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放在別人眼皮子底下。 既然如此,那就讓安布西離他遠一些…… 黑暗中,阿斯德放鬆了身體掩面躺在凳子上。 第二天天明,安布西早早起了床便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不到中午,他的事情基本已經處理完。 花了點時間收拾東西,安布西早早的就在黑熊那些人的護送下離開了這個部落。 離開時,閻西顧和其他一起名義上是‘護送’他回去的人換了常見的裝扮,與來時一樣從部落大門離開。 響午之後,空氣逐漸溫暖起來。 但寒風吹拂而過時,依舊讓人忍不住覺得手腳冰涼。 這裡的冬天沒有鳥語花香,有的只是酷寒。數九寒天,草木枯竭,整個世界彷彿都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地在顫抖,河凍地僵硬了,就連空氣中的水分似乎都也要凝固起來。 再加上凌晨的時候下了一場夜雨,空氣中更是隻有徹骨寒冷。 但它也有獨屬於它的美,豪放的,淒涼的美。 部落還好,早有人生了火,所以日近中午冰霜便漸漸化去。但是出了部落,樹林之中,冰溜子像透亮的劍刃倒掛在樹幹。 呼吸時,吐出的氣體都變成了晶瑩剔透地白色霧氣。 黑熊此次一共派遣了四個人與他同行,四人都是獸人兵團出生,訓練有素。 一路上幾人幾乎一言不發,且一直變換著位置。安布西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是看得出,四人一人近他身走動著,其餘三人則是分不開在三個方向跟隨著他。 安布西心知肚明,這些人一方面防止他逃走,一方面則是在保護他。 所以對此並不言語,只是沉默地跟著幾人往自己的部落走去。 他現在的力量太弱,根本不足以和黑熊抗衡。與他為敵,並不是名字的選擇。 走了許久,直到夜色降臨,一行人之中才總算是有人開了口,多了份人氣,“有人靠近了。” “什麼人?”安布西問道。 為首的獸人士兵牽著坐騎,把安布西帶來的推車拉到了一旁,剩下的三人在漸漸向著安布西靠近。 只是因為不清楚來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所以幾人也沒有拔刀相向,只是暗中戒備著。 安布西見狀,也不由地緊張起來。 慢行了一段路之後,那靠近的人總算是出現在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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