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束髮,倒覺得,自己與東方更美好。
收拾好後,東方才與楊斂一起下樓,看著各色人都有的喧鬧大廳,東方不敗面無表情的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楊斂在他旁邊坐了,順著視窗往外看去,已經有一些人開始販賣東西了,雖然有晨霧,仍舊能看到一個個模糊的身影。
“客官,你們的菜來了。”小二端了好幾樣點心還有小菜上菜,菜上齊後,恭敬的鞠躬,“二位請慢用,若是有什麼吩咐,叫一聲就是,小的馬上就到。”
“下去吧,”東方不敗並不喜別人多加打擾,冷冷的喝退小二,端起楊斂為他倒上的一杯清茶在手中,看著已經開始喧鬧的街道微微皺眉。
楊斂順著東方的視線看去,街道不遠處是兩個拿著大刀的漢子,他仔細看了看,從走路的輕重來看,這兩人應該不算是什麼高手。收回視線,夾了一個小湯包放到東方的碗碟裡,“天氣冷,早些用,待會兒就冷了。”在外面,他不便叫東方的名字引起麻煩,只好小心著說話。
東方收回視線,見到楊斂關心的眼神,雖沒有多少胃口,但是仍舊挑起小湯包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味道雖然沒有教中好,但是勉強還過得去,餡兒是香菇,還不算腥膩。
見東方吃了小湯包,楊斂又忙把一小碗粥推到東方面前,“早上喝些粥暖胃……肚子。”作為穿越人士,他自然知道早餐的重要,所以總是想法讓東方多吃一些。
東方不敗對於楊斂自然百般容忍,不過是一碗粥,更何況這人還是為了自己著想,他又怎麼忍心拒絕。一邊慢慢喝著粥,吃著楊斂給他配的小菜,心情也算是舒爽。
“喲喲,你們瞧瞧,這可是哪家養的兔兒爺,比老子家裡的婆娘還體貼,”一個帶著嘲諷的粗狂男聲響起,“可是兔兒爺的腰身也沒這麼不好的,難怪比女人還細心,若不細心些,恐怕別人還瞧不上。”
楊斂本來伸著筷子夾點心的手頓住,抬頭看東方,發現他已經滿眼的殺意,轉頭看去,只見一張桌邊坐了四個大漢,旁邊兩張桌上也與他們穿著相似的衣服,看樣子是一起的。說話的是離他們較近的一個漢子,年齡約莫三十左右,此時正輕視的看著這邊。
楊斂微微皺眉,這些人既然是走江湖之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招惹麻煩,他們是故意這麼說話還是純屬無意?
“小二,你怠慢我們,就是因為這個兔兒爺?!”漢子見楊斂看著自己,見對方細皮嫩肉,他心下那微微的擔心也消失不見,他走南闖北這些年,什麼人沒見過,就這個人怕是連血也沒見過。
掌櫃一見這情況,就知道大事不妙,不說楊總管,就單說楊總管身邊之人,看那滿身氣勢,也知道這人是教中高位之人,若是這些人鬧出麻煩來,自己怕也要跟著倒黴。
小二見這種情況,忙上去道,“幾位爺,這兩位客官的早飯是昨天晚上就吩咐下來的,所以早就備好了。幾位別急,你們的飯菜馬上就上了。”
“一個大老爺們還這麼講究,”漢子看了眼楊斂身邊的東方,“依老子看,這恐怕是這兔兒爺與哪家小娘子私奔吧。”
若是說這人說自己,楊斂還能忍,說到東方他便氣了,東方雖然相貌出眾,但是任誰也能認出東方是男子,這人說這話分明就是刻意侮辱,管他是什麼人,既然這是黑木崖下,收拾了他們又如何,大不了費事些處理他們。
“好一張臭不可聞的嘴,”楊斂拔出東方送他的劍,在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閃著寒光的劍便已經架在了粗狂漢子的脖子上,甚至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痕,“我就想知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大爺。”
漢子也沒想到這個白麵男子竟然會武,而且自己竟然被這人制住,一時面子上掛不住,怒吼道,“福威鏢局的人你也敢動,小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福威鏢局?就是幾年後被滅門的鏢局?楊斂冷笑,“不過是小小鏢局,竟如此不可一世,難怪……取個名字不就是作威作福的意思?”難怪幾年後滿門被滅,竟無一人對林平之施以援手。想到這人竟說東方是女人,他心頭一怒,劍已經劃破這人的皮肉,血順著劍刃往下滴落到劍柄。
東方看著因為自己如此盛怒的楊斂,鬆開本來要彈出去的筷子,起身走到楊斂身邊,冷冷的看了眼十多個漢子,眼神猶如在看死人,這些人辱他是女子,他不介意,但是這些人萬萬不該辱旭安為兔兒爺,這些人當真該死,想到這,東方的話中也帶上了殺意,“一個鏢局的鏢師,竟是如此粗俗不堪,這種人,活著還能有什麼用。”
話完,一個閃身,離他最近的一個鏢師竟生生被他扭斷了脖子。
霎時,滿堂皆靜。
計謀與福氣
大漢的倒下,讓客棧裡氣氛變得十分怪異,不會武功的嚇得扔下飯錢就跑,會武功的也不想蹚這趟渾水,一部分握著手中的武器不動聲色的戒備,而另一部分已經趁亂出了客棧。
楊斂看了眼躺倒在地上的人,略略一狠心,一劍劃過大漢的脖子,退到一邊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沁出汗意,而握著劍的手在微微發抖,但是在看到有人從背後襲擊東方的時候,他仍舊毫不猶豫的用劍穿透這人心背。他知道東方一定能察覺身後之人,但是他做不到就這麼看著這人衝上去。
既然已經成為了東方身邊的人,那麼生便一起生,殺戮便一起殺戮,即使真有所謂的無間地獄,日後兩人作伴也不會寂寞。
這十多個大漢的武功並不高強,東方不敗甚至都沒有用上一成功夫便讓這些人沒有一人可以逃出這間客棧。他看著地上這些所謂福威鏢局的鏢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福威鏢局雖然現在日漸敗落,但是好歹也有近百年的歷史,鏢師在外面行走,最忌得罪人,這些人卻是巴不得惹是生非,想來是想在他神教的腳下敗壞福威鏢局的名聲,只是沒有想到遇到的人是他東方不敗,丟了狗命也不算冤枉。
既敗了福威鏢局的名聲,又讓神教對福威鏢局不滿,若是神教對福威鏢局下手,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怕又是對神教進行討伐,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不過這些人故意招惹楊斂,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已經認出他的身份。想到這,東方不敗微微一皺眉,若是這些人真的認出楊斂,那就說明那些正教對楊斂已經有所瞭解了。
轉頭看向臉上沾著血跡,劍尖還滴著血的楊斂,東方伸手擦去他臉頰上的血,心中的擔憂又降了下去,有他在,誰能傷了這人。
直到東方擦去自己臉上的血,楊斂才回過神,他看了眼橫七豎八的屍體,快速的收回目光,“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
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