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出來時,還發現了雷德凱放在抽屜角落的手機卡。鬼使神差之下,他把這張卡塞進自己的錢包裡,然後拿著存摺衝出房間。 來到醫院後,文清看到了負責聯絡他的那位警官。知道他就是李文清,警官把手機交給他,說:「這是雷德凱的手機,出車禍時因為放在車裡的箱子所以沒有受到損傷,我們是透過他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他的手機裡,只存有你一個人的號碼。」 文清顫抖地接過手機,輕聲問:「德凱呢?」 警官側過身看了下身後的急救室說:「還在搶救中。他的傷……很嚴重。」 文清無力地把背靠在牆上,警官問他還好嗎,他勉強笑笑,然後在這位警官的幫助下坐到排椅上。 爾後警官告訴他,雷德凱的車是和另一輛車撞上才會掉落山谷,詳細的情況還有待查證,另一輛車裡面的三個人也身受重傷,一樣在搶救中。 急救室的燈仍然亮著,文清坐在椅子上雙手握住警官交給他的手機。開啟通訊錄,上面只儲存著他一個人的名字,看到這裡文清含淚而笑,用手抹去淚但淚水越流越快,最後他抱住雷德凱的手機埋頭痛哭。 手機裡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德凱,難道你真的選擇徹底忘記禮揚?還有,那句「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預知了這場車禍還是當時已經發生了車禍? 想起了什麼似的,文清擦乾臉上的淚,掏出錢包拿出之前放進去的SIM卡裝進手機理,當重啟後的手機再次亮起時,文清很快便在通訊錄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名字……也是隻有一個人的名字。 看著這個名字,文清捂住嘴,好不容易忍住的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手機上唯一儲存下來的名字,是禮揚。 文清忍住聲音哭了一陣後,顫抖著手,撥打了唯一儲存下來的這個號碼。 匡靖和禮揚此刻正坐在機艙裡,還有幾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空服員一個位一個位地告訴大家請關掉手機。匡靖拿出自己的手機關掉後,看著坐在他旁邊臉色蒼白的禮揚,輕輕挨近他低聲說,「禮揚,你手機關了嗎?」 禮揚看了他一眼,慢慢拿出手機。這支手機是雷德凱買的,為的是能夠隨時聯絡上他,禮揚從未用這個手機給雷德凱以外的人打過電話,因此手機裡也只儲存著他的號碼。 自從雷德凱拒絕他後,禮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留下它,可是看著手機裡的名字,想到從前一想見他就給他電話的那些日子,他忍不住就繼續留下這支手機。那個時候真的好快樂,什麼都不用想,打電話說凱我想你了,雷德凱就會很快出現在他眼前,雖然因為要跑上樓總是氣喘吁吁地,但他還是笑著,一臉的寵溺,那麼的小心翼翼,深怕他會生氣。 禮揚痴痴地看著手機,匡靖目光有些黯淡,他扯出笑容握上禮揚拿著手機的手,說:「揚,我幫你關吧。」 拿過手機後,匡靖看了一眼,又道:「這款式是前幾年的了,又不怎麼好看。到國外後我再給你買新的,這手機就不要用了。」 禮揚只是看著匡靖手中的手機,什麼都不說,他看到匡靖把手放在關機鍵上,然後靜靜地闔上雙眼。 嘀嘀嘀…… 安靜的機艙裡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熟悉的聲音讓禮揚驀地睜開雙眼,可是鈴聲已經停止,剛才的聲音彷彿是他在幻聽。有些呆滯地看著匡靖,他一臉笑容,疑問:「揚,怎麼了?」 把視線從他的臉移到他手中已經關掉的手機上,下一秒,禮揚把手機奪了回來,並迅速開機,他要確認,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再看一次。 是不是凱給他打的,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他不相信雷德凱真的會那麼狠心,他說過他愛他,他說過的! 手機開啟,有一通未接來電,再翻開,顯示的名字是,凱! 禮揚激動地反撥回去,這個號碼在雷德凱送他到匡靖身邊之後再沒打透過,而這次,手機裡傳來的不再是盲音。 看他的樣子,匡靖忍不住說:「揚,飛機要起飛了,關掉手機吧。」 禮揚看他一眼,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 「揚,你要去哪?」 匡靖拉住他。握著手機的禮揚回頭看他,一臉堅定:「對不起,匡靖,我不跟你去了,我要留下。」 「禮揚!」匡靖生氣地站了起來。 而禮揚只是淡然一笑,扭身離去,離開之前的那一眼,竟是絕然。 匡靖無力地坐回位置上。 這一刻,他明白,他徹底失去了禮揚。 不顧空服員的阻攔一邊執意走出機艙,禮揚一邊接聽電話,而這時電話接通了,手機裡傳來說話聲,禮揚一喜,握緊手機紅著眼眶連道:「凱,是你嗎?凱……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我等了好久……我知道你一定會打給我的……凱……凱?」 不遠處,不知誰的東西掉在了地上,發出巨響,同時,臉上剎那失去血色的禮揚,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機也悄然滑落。 禮揚趕到醫院的時候,文清正守在急救室外,雷德凱還在急救中,情況不太樂觀。 雙眼紅腫的文清坐在排椅上,急慌失措的禮揚拉著警官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車禍,嚴不嚴重都傷到哪裡了,還有多久才會出來,他不會有事的對吧,對吧? 禮揚最後喊到無力,有人想扶他到椅子上坐,可他硬是不肯,無助地縮在角落,目光痴痴地盯住急救室上的亮著的燈。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急救室的燈終於暗下,第一時間發現的禮揚立刻站起來,但因為縮坐在地上太久,身體一晃差一點又倒回去,咬了咬牙他硬撐下來。 醫生和護士把昏迷不醒的雷德凱推出急救室時,禮揚和文清同時圍上來,小心翼翼又無比心痛地看著此刻顯得那麼脆弱,一碰即傷的這個人。 禮揚不停地問醫生他情況怎樣了。醫生回答:「雖然傷勢嚴重但是因為搶救及時所以保住了一條命,他身上的傷住院一兩個月就能好了,可惜的是他永遠失去了右腿……」 聽著聽著,禮揚和文清的雙眼很快又盈滿了淚水,看著身上包滿繃帶的人,真恨自己為什麼不能代他受過。 在進到病房裡的時候,禮揚和文清被兩個沒見過的警察攔了下來,其中一個警察朝他們各自看了一會兒後,問:「你們誰是禮揚?」 禮揚回答,「我是。」 警察對禮揚說:「我們有事要問你,你先跟我們過來一下。」 禮揚不太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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